要知道,这些粮商是他弄过来的。
要他抓自己人?
纪岱似笑非笑。
王石瞬间明白。
他要是不跳起来咬对方,那屺王就会收拾他。
屺王的手段,他真的不想再领会了。
要不然,跑路?
纪岱又道:“外地粮商来西北扰乱粮价一事,本王已经密函发往原州府,相信原州府的老州长也会帮忙追查,还请益州州长王石,不要漏掉任何一人。”
“对了,柳云虎陪同办案,若有差池,随时来报。”
柳云虎面上兴奋。
好啊!
他等不及了!
王石心中凄凉。
水路封锁,不让走。
身边多了个柳云虎,加上无孔不入的探子。
谁能跑得掉。
屺王说的简简单单,实际把路都给堵死了。
他这样的人,实在太过可怕。
原州府那边,本来就对他抬高粮价不满,想来肯定会尽力帮忙追查。
再说他拖家带口,强行离开,更给屺王机会,把他们王家这些年的家业全都收入囊中。
现在看来,他竟然只有一个选择。
死道友不死贫道。
只有快些投诚,做出点事情给屺王看才行。
纪岱看着,就知道他会尽力抓捕恶意抬价的粮商,处置到什么地步,就看他有多大觉悟。
不过他也是手头人不够,否则不会让王石这种人继续当州长。
承凌国能用的人其实不算少,可他手底下的玩家也好,陶家人也好,现在都不能用。
还是要尽量培养出有用的人才。
这样想着,纪岱朝柳云虎点点头:“听闻你还会些武艺,想来定然会在接下来的案件里大展拳脚。”
“父皇曾说过,他对世家子弟抱有期望,想来河东柳氏必不会让他失望。”
这话放到现代,有种画饼的感觉。
但在古代,还是出自开国皇帝的口中,那分量便不同了。
皇上看中,就代表了以后的前程。
更代表家族有以后的高度。
不过先皇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就跟先皇知不知道华城一样,只有纪岱自己清楚了。
果然,柳云虎听到此话,脸上多了藏不住的笑。
他必然不会辜负先皇的期望!
更不会辜负屺王的期望!
这益州以后的事,他管定了。
王石脸色难看,他以前那么多柳云虎,现在柳云虎有了屺王做靠山,很快也会跟河东柳氏取得联系。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只是他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否则就不是社死,屺王真的会让直接死。
屺王笑着站起来:“既然大家都在这,不如再等两日,两日后,也就是三月二十六,是秦州第二官学开始上学的日子。”
“到时候本王会亲自去开学典礼上致辞,益州州长跟刺史既然也在,不如捧个场吧。”
什么开学典礼致辞,自然是玩家们想出来的新词,陶文他们觉得十分形象,也就沿用了。
纪岱说的客气,但实际上就是给他们两个面子,负荆请罪私下里谈,面上只是给第二官学捧场。
但这一捧场,意义就不同了。
那边第一官学春日开学,就正常开了。
这边开学,秦州,秦州的州长,刺史都到,屺王更是亲自前去。
那些笑话第二官学都是泥腿子的人,估计不敢在明面上笑话,说不定还酸溜溜的。
王石松口气,至少屺王给了个面子,参加个官学开学就参加吧,比直接说自己来请罪的要好。
柳云虎更是好奇。
大家族一贯好学,家中的族学自然不错。
这屺王开的官学,一定会有独到之处吧?
毕竟屺王这人,实在太厉害了。
颇有些决胜千里之外的意思。
柳云虎在西北的靠山就是屺王,自然听令。
等益州的人被安排到驿馆当中,纪岱打开刚刚还剩下的一封信。
这封信不是益州官员所写。
而是秦州的指挥使写的。
他也在暗暗说,自己不想被八卦了,求求屺王放过。
可是,他也没八卦啊?
让玩家们去查益州,怎么还查到秦州指挥使头上。
想到这位指挥使一直不冷不热的态度,纪岱笑了,开口道:“去寻指挥使,让他有话当面谈。”
益州的事基本平息,接下来就看王石跟柳云虎的能力。
经过这事,益州官员尽数听命于他。
没想到,还捎到了秦州指挥使。
指挥使掌着本地兵权,跟他交好,只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