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衣军,叫他们锦衣卫!】
【什么锦衣卫!明明是西厂!】
【东厂也行!】
【哈哈哈哈哈正好还是伍荣小荣子领着, 太贴切了吧。】
弹幕笑飞,但益州的事还要处理。
纪岱让贴身太监伍荣整理大家的八卦, 那就摆明了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这点益州官员可以放心,不过他们的把柄也在屺王手中。
以后不出意外的话, 他们只能听命于屺王。
纪岱笑眯眯看着王石跟他的管家,眼中带着审视跟凌厉,让这两人打起万分精神。
“王石,一条条罪证,你可认?”
王石张口。
认不认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这样了。
别说屺王手中有证据,便是没证据,益州官员也都会听他的,那自己孤立无援,难道还能做什么。
其实还有个原因。
那就是益州赖以生存的客商们,很不满益州独占码头的事,明显想分杯秦州的羹。
说是秦州有种纸张特别好,生意已经被岭南两艘船全占。
那纸张世间绝无仅有,只有秦州能产。
王石虽然对这事存疑,却也不得不相信屺王的能力。
再者,农具的事越闹越大。
官司拖得越久,就越能显现出自己这边,是如何为难外地客商的。
那甲泉一个小小客商,竟然找来许多能辨之人,自己的官员偏袒夫人娘家都不行。
反正句句都有理。
他们还在外面一点点解析这个案件。
告诉不知情的同行们,夫人娘家是怎么依靠官府,是怎么用假订单坑害五万农具的。
看似是五万农具的事,其实是把他们的招数一一说明了。
引起很多商人不满。
有些事是不能细想的。
益州本来以为借着机会,会成为西北西边唯一的码头。
现在谁看出来,他们要是成为唯一的码头,那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
能走南闯北的人,绝对不是傻子。
他们已经准备一起在秦州停靠。
五万农具,原本手到擒来的事,竟然变成这样。
看着上座的屺王,王石这才感受到,什么是皇家威仪,什么是权谋算计。
人家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些事了。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了。
王石跟王家官员身居高位太久,却也在这感受到一丝惶恐。
“下官知罪,还请屺王殿下原谅,我等必然尽心竭力,为您办事。”王石匍匐恭敬道,“以后益州的税款,绝对不会少,两税之时必然如数送到。”
王石都没敢提码头的事,本以为屺王会用这件事敲打他,没想到屺王转头道:“其他的好说,只是听说去年年末,到今年年初,益州粮价飞涨,可有此事。”
粮价飞涨,这自然是有的。
可跟我们眼下的事有什么关系。
您折腾这么久,不就因为这两年的夏税跟秋税我们没给吗。
商贾出身,也一直以经商的思维经营益州的王石罕见地迷茫。
旁边站着许久未出声的柳云虎立刻道:“粮价飞涨,以至于民不聊生,你还不知罪?!”
柳云虎自然不是为了提醒王石,而是好不容易有个在屺王殿下面前露脸的机会。
果然,屺王赞许地看了看他。
王石愣住,他没想到,屺王真的在乎这个?
像柳云虎这种人在乎,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真涉及到自己,那就会后退,否则不会被自己钳制那么多年。
真有不要自己的利益,却要让利百姓的?
在他愣神的时候,纪岱直接道:“命你七日之内,将益州粮价与秦州看平,高价收了外地的粮,由你王家承担。”
说着,纪岱把玩着王家做出来的王字符,还真有几分精致。
王石看得胆战心惊,只好应下。
但外地的粮价格奇高,他高价买,平价卖,岂不是要亏很多钱。
说着,纪岱转言道:“听闻那些粮食互有勾连,等你买下粮食之后,务必将它们捉拿归案,所有赃款,皆用于水利稻田建设。”
“民以食为天,五谷耕种,离不开土地,离不开劳作。”
“若根基不稳,再美的水中月,不过镜中花。”
“粮食,就是根基。”
纪岱说的平淡。
后面的话王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可前面那段听到了。
先让他高价买外地粮商的粮食。
然后再把这些外地粮商抓起来,所有赃款充公。
王石直接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