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这时,一道突兀地开门声响起,几乎同时,传来了门迅速关上的声音。
李安洲心上一抖,惊得退后一步,差点摔了,幸好程景望及时抱住了他。
隔着门都能听见周连勋那大嗓门说:“我们先别进去,里面正在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李安洲无奈,小周总说得也太夸张了吧,他和霸总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就系个裤绳吗?
像是在说服安慰自己,李安洲默默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不就系个裤绳吗?多大点事,被人看见了也没什么。
程景望有些生气,喊道:“周连勋,你是脑子坏了,还是手忘带了,不懂进人房间要先敲门的吗?”
“抱歉抱歉,我以为医院......”门外的周连勋道歉倒是挺快的。
李安洲缓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他依旧不敢看霸总,只说:“程总,我没事,你松开我吧。”
“他们来了,我先扶你回床上躺好。”程景望边说,边把人扶过去。
“砰砰——”
这回传来了敲门声,周连勋的声音响起:“怎么样,你们完事了没?”
直到李安洲躺好,程景望才说:“进来。”
周连勋、苏若莹和温朗一块来了。
苏若莹冲到病床前,热泪盈眶:“洲洲,你没事吧,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帮我挡?”
“因为我们是朋友,”看人红肿着一双眼,肯定是因为昨晚哭过而且没睡好。见苏若莹眼泪又要下来了,为了缓解气氛,李安洲故意用特正经的语气说,“不准掉眼泪,我又没事。在我们那,病床前掉眼泪是不吉利的,只有死了,才会被人在病床前哭。”
“好,我不哭......”苏若莹吸吸鼻子,硬是把眼泪给逼回去了。
周连勋眼神暧昧地在程景望和李安洲之间流转:“你们俩刚才在干什么呢?可惜我太有道德感了,一看你们俩站一块,就赶紧转身把门关回去了。”
这......直接说系裤带总觉得怪怪的,李安洲不由得看向霸总。
程景望反问周连勋:“你管得着吗?”
“好好,我管不着管不着,”周连勋笑笑,意味深长地说,“我是希望你早日得偿所愿。”
程景望看向周连勋的眼神威慑。
周连勋憋着笑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说的,转头对李安洲说:“洲洲,多亏了你,才能让我看见程景望这么落魄的样子,啧啧,拜托你再接再厉,让我能多看点乐子!”
李安洲这才想起来霸总衬衫上还沾着血呢,他说:“程总,他们来了,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休息吧。”
“好,等我回来。”说完,程景望斜睨周连勋一眼,提醒他不要多嘴,就离开了。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周连勋感叹地摇了摇头,“洲洲啊,我之前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去。一定要守着你,等你醒过来,我嘴巴都说干了,也不带理我的。结果你一句话,他就乖乖去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不等李安洲反应,苏若莹就接茬了:“当然是因为程总心中有洲洲!哈哈哈!”
说完自己笑开了,一脸“嗑到了”的表情。
周连勋直竖起大拇指:“聪明!”
李安洲撇撇嘴:“你们够了啊,敢情不是来看我的,是来嗑cp的。我先声明,我可是纯直男,而且就程总那样,我都怀疑他是个无性恋。”
周连勋耐人寻味地说:“人生无常,无性恋也会有春天,冰山也会被融化的......”
当天上午,李安洲就转院去了安康医院。
安康医院的病房,简直是那家医院的两倍大,而且病房里还多安了床,方便陪护人过夜。
李安洲磨了一天,霸总终于把手机还给他了。
一打开就收到了很多消息,大部分是许沁月发的。
本来他特地嘱咐苏若莹回去后,不要把这事告诉许沁月,但苏若莹应该还是说了。
许沁月发的消息里有很多都是跟他道歉的,还说,今天下班后会和苏若莹他们一起来医院看他。
二十分钟前说快到了,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上来。
不会是不知道他转院了吧?
不可能啊,苏若莹明明知道这件事。
就在此时,霸总推门进来了。
李安洲看后面没跟着人,不禁问:“程总,你看见许沁月他们了吗?说要来看我的,二十分钟前就说快到了,但是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程景望倒水的手一滞,说了句:“没有。”
“奇了怪了......”
李安洲疑惑,担心人出事,就发了个消息问,许沁月回得很快,说临时有事,改天再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