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观不勉强,跟着他上了楼,坐在床边边玩手机边等。
邰砾洗澡很快,从浴室出来时,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
江少观私心觉得邰砾更适合穿丁字裤,虽然臀部的肉不是很多,但臀形很漂亮。
察觉到江少观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屁股,邰砾心脏跳动的频率开始加快。
他走过去,按住江少观的胸膛,将他推倒在床上。
江少观顺势扣住他的后颈和他接吻,舌头在口腔大肆扫荡,侵略每一个角落,邰砾不甘示弱地转守为攻,舌尖发力,夺回主动权。
一个吻让屋内的空气变得粘稠,他们嘴唇分开时,中间还牵连着透明的津液。
江少观声音喑哑:“上次把放在你家的套用完了。”
邰砾发出喘息:“你刚发现了为什么不买?”
“没套不也一样?”江少观的手从臀部转移到小腹,嗤嗤地笑了两声,“反正你也不能怀。”
邰砾捏住他的下巴:“怀你妈。”
邰砾腹肌的手感很好,江少观顺着肌理描绘形状:“那不行,我妈都死了快二十年了。”
邰砾拧眉,眉眼之间暗含不爽:“我不喜欢弄到里面。”
江少观说混账话:“嗯,那脸上行不行?”
邰砾推开他,挺直上半身:“你到底是来打炮的还是想来打架?”
江少观扣住他的腰,重新将他拽回自己跟前:“我开玩笑的。”
他可不是开玩笑的。
江少观太了解邰砾在床上的性子了,开始之前或者结束之后说不得污言秽语,可在做的过程中,正是这些最让他兴奋。
半个月没做,他也没有耐心耗费太多时间在前戏上。
……
邰砾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艘游轮上,他的身体随着海面的惊涛巨浪而不断起伏,他在黑暗中快要窒息,但那种尖锐的快感却又一次次地将他拉回现实。
他的身体像是着了火,彻底地抛却了理智,沉沦于眼前的欢愉……
邰砾那张平时冷漠的、很有距离感的脸还是被弄脏了。
他的眼角和鼻头都缀上了红晕,唇角还破了皮。
这张脸的五官说不上柔和,即便在情欲中也是英气俊朗的,所以粘在上面的液体只会让违和感更浓,让江少观心中的爱欲膨胀。
邰砾睁开眼,过了一会才聚上焦:“从我身上滚下去。”
啧。
江少观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伸长手从床头柜的抽纸盒里扯了几张纸,手隔着纸刚触碰到邰砾的脸颊,就被邰砾制止了。
“滚,现在不想看到你。”
江少观装作听不懂人话:“怎么了?”
邰砾没理他。打一下午拳他不会觉得身体乏力,但做了几次后,四肢确实有些许酸软。江少观体力惊人,像一头猛兽不知收敛。
明明在很久之前,他和江少观对打,都是他占上风。
江少观盯着他看,突然拿过枕头边的手机,想要偷偷拍一张。
这样的邰砾像是矛盾的艺术品。
邰砾察觉他的意图,语气充满了火药味:“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好久没见,江少观无意真的惹怒他,耸肩作罢,起身去了浴室。
第8章 变数
脱离了性,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温存的时间,洗完澡后,邰砾倒是没有马上让江少观走人,而是问起了公事。
江少观面容正经,将在那边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如实告知,心里却还在发癫。
邰砾的脸已经洗得不留一丝爱欲的痕迹了,但江少观眼前浮现的还是他在床上的模样。
怎么有人十几分钟前还浑身散发着淫|靡的味道,堪比片子里的演员,十几分钟满脸严肃、不苟言笑,仿佛心里只有工作。
因为是在家里,邰砾穿的是家居服,领口微敞,特别是倾身去拿茶杯的时候,在江少观的角度能够看清他胸前的指痕。
他对邰砾身体的每一寸都爱不释手,也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江少观可以演作心思扑在工作上,但信息素却骗不了人。闻到逐渐浓郁的威士忌香,邰砾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在想什么?”
怎么有人一边谈正事一边发情?
如果不是太熟悉江少观的信息素,邰砾甚至会怀疑这味道是从其他地方传来的,毕竟从江少观的脸上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他没觉得江少观在回味方才的性事,也没觉得江少观的发情同自己有关。
他不觉得他的身体对一个Alpha而言是有吸引力的。江少观之所以和他做,无非图的是耐操和方便。
他们谈的是江少观在h市和那边房地产开放商负责人沟通的情况。邰砾想到之前的那通电话,电话里负责人让江少观挑选陪酒的少爷小姐,便觉得江少观一定是联想到了在那边的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