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降温时,会提醒他注意添加衣物、预防感冒。
邰砾说不上厌烦,但对他发的消息也不感兴趣。齐望轩说去了养生会馆时,他还以为他会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他对吃这一方面不挑,多数时候吃什么都是取决于合作方。没有应酬的时候,他就在家吃,或者不吃。
天气降温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他不怕冷,穿衬衣加西装就足够。
齐望轩发来的消息,他不会仔细地看,甚至不会点进对话框。
他不喜欢把时间花在无意义的闲聊上。
他和汽茂还在进一步的接触,一个周二的下午,齐良约他去打高尔夫,他带上何秘书赴约。
齐良那边倒是带了好几个人,嘴上恭维道“听说是和邰总谈合作,他们都想跟着来见识一下”。
齐望轩也在其中,他向邰砾挥手的时候,邰砾愣了愣,才将微信里那个顶着绵羊卡通头像的Omega和面前的人对上号。
他见过齐望轩两次,但距离上一次已经有十几天,也不太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
齐望轩对他笑了笑:“我今天调休放假,就跟着来了,不打扰吧?”
邰砾:“不会。”
打高尔夫的时候其实没有时间谈生意,只不过是拉进距离的手段。
邰砾不算高尔夫高手,但他从小跟着邰渊出入各种交际场合,这些玩意儿都是自然而然就会了。
齐望轩明显是刚开始学高尔夫,姿势都不太对。
其他人都没关注他,邰砾觉得他动作有些笨拙,提醒道:“你手臂靠得太近了。”
齐望轩转头,微微弯了弯眼睛,调整手部的状态:“现在这样呢?”
邰砾:“手臂伸直一点。”
齐望轩听话地纠正动作,向邰砾讨教怎么打高尔夫。
邰砾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他一口一句“谢谢”,声音充溢着愉悦。
之后邰砾也没再和他有交流,他和齐良比杆,以最后杆数定胜负,杆数少者为胜。齐良输了也不恼,又把邰砾夸了一遍,然后两人坐在休闲区休息,才谈到了合作的合同,齐良将汽茂的新产品研发吹得天花乱坠,邰砾不为所动,坚持他给出的分配比,齐良说要回去再商讨一下。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齐良问邰砾要不要一起用晚餐。
邰砾还没回答,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时看了一眼,是江少观。
他接通了没说话,等着江少观说事。
江少观:“我回来了。”
“嗯。”因为在外面,邰砾没有问他考察的具体事宜。
江少观:“你在哪?”
邰砾:“城西的高尔夫球场,有事?”
江少观的声音压得很低:“想打个接风炮算不算?”
邰砾下意识地抬眸,确定在场的人没有听见这句话。
他蹙眉,觉得江少观不应该在电话里提这种事。
邰砾:“你助理没在你旁边?”
“我刚出机场,来卫生间了。”
另一头的江少观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洗完手后朝外走,看到了在等他的项目组成员:“你家还是我家?”
邰砾说:“柳姨去星宇家了。”
江少观懂了:“行,那我过来。”
挂了电话,齐良说:“看来邰总今晚有事啊。”
“嗯。”邰砾顿了顿,“有工作。”
齐良耸耸肩,语气遗憾道:“那我只能下次再约邰总吃饭了。”
从城西的高尔夫球场回家比机场到他家的距离要远,邰砾到家的时候,江少观就已经到了。
江少观有他家的密码,已经进了大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随意地翘着二郎腿。他只穿了一条休闲裤,上半身光着,露出健壮而漂亮的肌肉,胸前还刺了纹身,是只展翅的擎着宝剑的鹰,黑鹰凶猛,眼神锐利就像盯着到嘴的猎物。
邰砾:“你有暴露癖吗?”
“嗯?”江少观伸长双腿,“出机场的时候,有个傻逼不长眼撞到我了,奶茶把我衬衣弄脏了。”
邰砾:“自己上楼到衣柜里找件衣服。”
“用得找吗?”江少观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勾住邰砾的领带,轻挑眉梢,“穿了马上也要脱。”
邰砾一把打开他的手:“我要洗个澡。”
江少观:“一起?”
邰砾拒绝道:“我不喜欢在浴室。”
他们在浴室做过一次。他被江少观压在盥洗台前,能够看清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一身饱满的肌肉本是力量的象征,却变成了任由人玩弄的存在,胸膛上好几个牙印,眉眼潮红一看就深陷于欲望中。
很恶心。
自那以后他就对在有镜子的地方做爱这件事很反感。
他从来不想去想象自己在情欲中会露出怎样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