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懂男女□□, 与他亲近的时候懵懵懂懂, 却不抗拒。经过几次他的调教,她越来越食之其味,虽然只是蜻蜓点水, 做些表面功夫, 已让两人都十分尽兴。
慕容烨盼着他们洞房花烛那一日,定要从内到外好好把萧惜惜享用一番。
慕容烨又亲了她一回, 听到窗外传来的鸟叫声, 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这里毕竟是靖国公府。
“乖,改日我再来。”慕容烨翻身下床,穿好衣衫披风,将床帐拉紧, 对里面的萧惜惜说,“快睡一会儿吧。”
他仍然从窗户跃出去,落地无声。廊下的阴影处, 站着一个人。看到慕容烨出来, 她低声说了一句:“七爷。”
慕容烨点头,声音也是极低:“行事小心, 不要露了痕迹。”
“是。”
慕容烨飞身跃上屋顶,转瞬不见了踪迹。
廊下那人转出来, 露出面孔。她是萧惜惜院里的丫鬟墨梅。
今日是萧放和何玉漱大婚的第二日。
一早,萧惜惜就要跟她爹娘一起,去萧家的宗祠,拜祭祖先。
萧放穿了一品国公的朝服,萧老夫人和何玉漱都穿着诰命夫人的朝服。子规子矩兄弟俩也都穿着自己的武官官服。
萧惜惜按照未嫁及笄嫡生女的礼制,穿暗红色的襦裙,戴一顶赤金镶珍珠的头冠,外面还是披着昨天那件大红斗篷。
萧敦那一房的人也都来了。
萧敦如今没有官职,只穿着寻常衣服。陈氏和她的两个女儿,虽然已是费尽心思打扮,可终究身份有别,怎么看也上不得台面。跟在大房一家人后面,显得灰溜溜的。
在礼官的唱和下,先是萧放和何玉漱拜祭列祖列宗。接着是萧惜惜认祖归宗。
萧惜惜昨晚跟慕容烨腻歪了半夜,早晨又起了个大早,脑袋昏昏沉沉的,给祖宗磕头的时候差点儿睡着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些繁文缛节,众人移步回到前厅。
新媳妇要向婆母敬茶,晚辈们要向新过门的长辈敬茶。
萧老夫人居中端坐,萧放一房的人坐在左侧,萧敦一房的人坐在右侧。
何玉漱向萧老夫人敬过茶后,便是其他人向何玉漱敬茶。
萧敦和陈氏从下人手里接过茶碗,上前到何玉漱面前,躬身施礼,口称长嫂,向何玉漱敬茶。
何玉漱接过茶碗,各呡了一小口,便放下了,随后示意身旁的李婶,将一早准备的红包给了他二人。
何玉漱第一次见萧敦。他与萧放长得并不相像,虽说是弟弟,却看着更显老些,眼睛总是垂着不敢看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何玉漱听萧放说过,萧敦的生母是个通房丫头,生了萧敦之后,才当上姨娘,萧敦还没及冠,她人就没了。
女人更了解女人。何玉漱虽然与萧老夫人仅仅见过几面,可她看得出,萧老夫人没有容人的雅量,萧敦母子在府里的日子,想必过得并不舒坦。
陈氏今日低眉顺眼,倒是让何玉漱有些意外。事出反常必有妖。何玉漱深深地看了陈氏一眼,暗暗猜测她打着什么鬼主意。
随后,子规子矩兄弟,心蕊心萍姐妹来给何玉漱敬茶。
何玉漱一早就与萧放知会过,自己对子规子矩兄弟,既无生恩也无养恩,不想托大让兄弟俩称呼她为母亲。
于是,敬茶时,子规子矩只称呼何玉漱为夫人。
萧心蕊仍然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清冷面孔,萧心萍则一脸的别扭。可就算她们再怎么不情愿,此刻也得向何玉漱低头。
最后,是年龄最小的萧惜惜向长辈们敬茶。
她先给祖母和父兄们敬茶。萧老夫人准备了一对玉镯,一对金如意,两套点翠首饰赏给她,比赏给何玉漱的要贵重许多。
何玉漱并不介意,女儿受萧老夫人的喜爱,自然是有利无弊。
陈氏和她的两个女儿却看得眼睛冒火。逢年过节,她们也能才萧老夫人那里得些赏赐,可这么大手笔的赏赐,她们还是头一次看见。
萧惜惜也觉得祖母给她的东西太多太贵重了。
“祖母,这些太贵重了,惜惜不敢接。”萧惜惜怯生生地说。
萧老夫人笑道:“傻孙女,给你东西就留着,祖母一把老骨头了,就你这么一个嫡亲的孙女,以后祖母那些压箱底的宝贝,都是你的。”
萧惜惜回头看看她爹娘。
萧放笑道:“惜惜听祖母的话,谢过祖母吧。”
何玉漱含笑冲她点点头。
萧惜惜便向萧老夫人行过礼,接了赏赐,让随行的丫鬟们捧着。
萧老夫人叮嘱紫竹:“你主子的贵重东西越来越多,你在院里找间合适的屋子做库房,做好账目,不要管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