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漠北小城寂寥无声,也就只有路边的酒馆还算是热闹,廖映山抱着虞望枝,没有上轿子回山,而是直接入了一处农院。
这处农院距离林府也就只有百丈距离,廖映山抱着她,风一样便卷进去了。
这院中无人,但屋内整洁,院内没有积雪,应常有人打扫,炕下还燃着炭火,廖映山踢开门,抱着她便往铺着锦被、烧的滚热的榻间上摁。
方才他忍了足够久了。
虞望枝被他急促的呼吸喷的面颊都发烫,她自知今日是肯定躲不过这一场了,只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唤他的名字。
“你,你慢点,廖春山——”
廖映山正在给她解扣子,闻言动作一顿。
房屋内一片昏暗,虞望枝夜间不能视物,看不见廖映山的脸色,她只听见廖映山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后又与她道:“是我前些日子罚的不够。”
虞望枝惊了一瞬:“什么?”
“廖映山。”他又道:“你总记不住,下次,要不要去林府里,再问问你我叫什么?”
虞望枝还未曾开口,廖映山已经压下来了。
他剥夺她的呼吸,掌控她的感官,玩转风月,插花弄玉。
虞望枝身子单薄,哪里受得住他?反正今天脸都丢没了,她也就不再咬着牙硬撑,哭哭啼啼的抓着他的手腕求饶。
她不哭还好,一哭,廖映山恨不得死在这。
——
一直到天方将明,这场浩劫才算是结束。
虞望枝鼻尖哭的红红的,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跟廖映山闹了脾气,哽咽着不肯让他抱。
小姑娘受了大委屈,红着眼眶咬他,力道也不重,简直叫他喜欢死了,发火的模样都极可爱,他抱着她哄了片刻,见她不再掉泪珠了,便下去烧水给她用。
他到底是收了力的,不似是之前第一天把她抢回去时那般凶蛮,不然虞望枝现在没力气醒着跟他哭闹,早已昏睡过去了。
深夜的漠北冷的要命,北风呼嚎间,廖映山穿着个中裤便出去了,上半身都赤着——他一向血热骨沉,冬日里去外面跑山从不需要穿太厚的衣裳,更何况只是烧个水。
他常年练武,周身都是麦色的劲壮肤色,唯一能够称得上显眼的,只有虞望枝抓出来的道道红痕。
虞望枝当时还生着气呢,鼻尖红彤彤的抱着被子抽噎,一眼瞧见他背影,委屈的眼泪顿时便憋回去了,只剩下了羞臊。
她把自己藏在被窝里,脑子里都是混沌沌的,筋骨发痒发酸。
很快,廖映山便带着水桶与热水进来了,他先将热水灌满桶间,等水温差不多后,便虞望枝抱进桶里。
热水雾气氤氲缠绕,虞望枝一放下去,几乎都要化在这暖暖的热水间了,她整个人都泡进去,乖巧的等着廖映山给她搓洗头发。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乖巧的往桶椅上一坐,叫她抬手就抬手,叫她低头就低头,听话极了,廖映山握着她绸缎般的发丝,一时间爱不释手。
虞望枝靠着浴桶木边儿,人都要睡着了,被他用皂角洗头发,又被洗醒了。
她在浴桶里蹬蹬腿,伸了伸发僵的脉络骨肉,带来一阵舒畅的拉伸感,倒着头,看站在她身后,一直给她洗头的廖映山,心想,这臭土匪就喜欢摆弄她。
她睡着了要摸摸她,她醒着要亲亲她,她洗澡,他都要过来搓一搓她的头发。
虞望枝总觉得廖映山把她当成了个宠儿养,时不时便要拨开她的爪爪,去用鼻梁和胡茬蹭她柔软的肚肚,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虞望枝坐在浴桶里,心里一阵腹诽。
这土匪这样子...怕是不会放手了,她以后,就只有跟着这土匪的命了,要每天晚上被他那般磋磨,给他生儿育女。
虞望枝面上怂了,心里可没有,她这小姑娘性子倔得很,廖映山最开始抢了她,她便一直记恨他,廖映山强压她,她偏不肯跟,她知道他对她其实很好,但是他对她再好,她心里也有疙瘩。
她就是这么个拧巴的性子,若按着她之前,肯定还日日不理廖映山。
但是经过今日这么一闹,她多少有些怕了,她实在是扛不住廖映山在房梁上那架势了,所以就算是有不满,心里也不敢说出来,她怕廖映山真再疯一回,所以老老实实地靠着浴桶,疲惫倦怠的想,完蛋了,以后真要天天被这么个死土匪吃来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