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自己替身(14)

见岁岁眼里还泛着泪,咬着下唇不肯说话,楚祈的指腹便轻轻蹭了过去,压了压她泛白的唇稍微透出了几分血色,眸光于黑暗中微闪,暧昧不明。

不过才区区几日,他有的是办法得到真正的答案。

但如若她不是……

他定会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

胆敢这般利用他心爱之人大做文章,他必然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好好休息,换好了出来见本王。”

语罢,他便没再多做停留,房内便彻底沉寂了下来。

楚祈没有等她的答复,也无需听她的答复。

岁岁裹着毛毯坐在榻上瞧着楚祈的背影,见他渐渐走远,如她记忆中的每一次,好似从不会为她停留。

从一次次的抽痛到如今的麻木不仁,岁岁抬手抚了抚了自己的胸口,竟是再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波澜。

她垂眸敛下了眸光,卷翘的睫羽掩盖住翻涌的浓郁恨意。

男人好似总爱这般念旧。

当初对她厌弃至极插手谋害的分明是他,如今这副难忘深情的模样又装给谁看?

时至今日又去怀念当年的她,世间哪有这般好事都能被他占尽。

第7章 失宠

这几日楚祈在王府内的时间少。

自然是有要事要忙,但具体是些什么,便不是她一个没名没份的奴婢可以过问的了。

从画舫回去后楚祈便同她分开了,让她独自一人回到了雾凇小院。

自那以后他便未曾再寻过她。

岁岁同王爷出府去了一游了回湖回来便换了身新衣裳,随后便失了宠。

——这样的流言蜚语在珩王府内四散开来。

原本虽说岁岁也没个名分的,但身负王爷的宠爱,总不会被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也看轻了去。

但眼下就不一样了。

四五日下来,楚祈就好似府内没了这个人般。

贴身侍女青叶将这个消息传给程锦茵的时候都带了两份嘲弄的笑。

她大肆地将岁岁的失宠和眼下在雾凇小院里的情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期望能够让主子的心情更好些。

大抵不过是在吃穿用度上遭到了克扣,如今府上随意挑出个人来都能将她欺负一二。

她性子着实也是软,随意对她做甚,也不见她有半分羞恼。

程锦茵自然是乐得听到这些消息的。

她躺在贵妃椅上挑眉不屑一笑,抬起修长纤细的手指对光打量着新做的蔻丹,“以色侍人,落得如此下场倒也实属活该。”

“一个玩意儿而已,王爷连卑妾的名分都不屑给她,假以时日就该从府上滚出去了才是。”青叶连忙讨好。

距离程锦茵被抬进珩王府其实已有两年之久了。

这两年来,她从最初进门的欣喜雀跃到如今的平淡,觉着好似度过了一生那么漫长。

珩王可是京内最炙手可热的郎君。

龙眉凤目,清冷自矜,又是最有力的皇位继承人,除了性子有几分冷淡外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可就连这份冷淡也是份极大的优势,至少从未有人见过他同女人纠缠不清。

虽说珩王自幼便同赵家的嫡女定了亲,但听闻在四五年前这位嫡女便是生了一场大病,时至今日一直都不知在何处养着,颇没什么存在感,自然也不足为惧。

再如何去说她程锦茵也是楚祈娶进门的第一个女人,她觉着自己总归在他心里是有几分不同的。

可现实自然残酷。

当她大婚当日红着脸等到自己的夫君挑起喜帕后,得到的却是他冰冷的一句“本王还有要事”。

时至今日便都未曾圆房,这件事她同谁都没有说过。

府上西院子还有两个被赏赐下来的侍妾,她曾同她们打过几回照面,估摸着几人都一样。

珩王并不热衷于鱼水之欢,他可是要做大事的男人。

这两年多以来程锦茵一直靠着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也一直能够得过且过。

但是岁岁出现了。

思至此处,程锦茵的眼前便是浮现出了那日楚祈亲子喂她喝酸梅汁的场景,面色一沉。

她自然可以得过且过。

前提是没有特例存在的话。

“青叶,”程锦茵不准备再等了,她起身睨了她一眼,“她现在人在哪儿?”

珩王府占地面积广,足有五六进院。

岁岁的雾凇小院便被安置在六进院的东厢房处独立出来,寻常来讲并没有什么人会进出。

于岁岁而言自然是件好事,不会需要同人打什么交道,清闲自在,最多便也是在院子里赏赏花,散散步。

如若没有被楚祈要求,她穿着打扮还是稍显朴素的。

岁岁便为了便于浣洗便只着了件素面交领窄袖襦裙,乌发随意挽起,鬓角垂着几缕碎发,饱满白皙的杏脸迎着烈日晒得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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