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就行了,免得被有心人捡去算计姽婳。
姽婳:“啊?”
亓官芜翻开书页,置于火烛之上将书点了。
姽婳拉他:“小心手。”
书掉在地上,渐渐烧成灰烬。
“我觉得挺好,你呢?”亓官芜问。
“嗯。”她也觉得挺好,尤其是烧了好。
亓官芜:“既然你也觉得好,那就按你的想法来吧。”
“你在和我打什么哑谜?”姽婳听不懂亓官芜的话,但内心莫名有一股她被亓官芜卖了还替他输钱的感觉。
亓官芜顺了顺她的头发,“睡吧。”
她刚醒来睡什么?不过好像真的有点困,亓官芜对她做了什么。
亓官芜拦腰抱住姽婳,将她放在龙床上,他挡在外侧,然后牢牢将姽婳抱在怀里,“睡吧。”
果然,和他在一起睡觉就是比较暖和。
姽婳又往他身边蹭了蹭,手搭上去还摸到了亓官芜的腹肌。
非常有料。
亓官芜任由她的手作乱,气息丝毫不乱。不知过了多久,姽婳看着他的睡颜也睡着了。
而在她睡着之后,亓官芜睁眼,盯着姽婳,双眼清明毫无睡意。
他仔仔细细看着这张脸,生怕她又醒不来,或者醒来的是别人。
而这一看,就是整整一宿。
“再睡一会儿。”姽婳是被人喊醒的,她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还在七年前。
“皇后娘娘,您需要给陛下更衣。”是一道陌生女声。
接着是亓官芜的声音,他压低嗓音:“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勤政殿。”
姽婳清醒了。
“皇后醒了?”亓官芜正在穿外袍,“起来换衣服。”
姽婳躺在床上看他,一夜过去,亓官芜面色苍白眼下青黑,像是被她欺负了,没有精.气神。
他们昨晚只是充当彼此的暖炉而已,是这样吧?
亓官芜随意披着外袍,从托盘上拿起叠好的衣服,“伸手。”
“你会吗?”姽婳起身,看着眼前漂亮繁琐的衣服,反正她不会穿。既然如此干嘛要把女官赶走。
然而亓官芜的技能树好像都被点亮,就没有他不会的,勒上腰带后,他还略带遗憾地说:“瘦了。”
有没有搞错,她这么细的腰超绝超漂亮。不过他怎么知道,姽婳怀疑的目光看向亓官芜。
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亓官芜转而去拿了凤冠。
象征姜国后位的凤冠,被他随手扔在地上。
姽婳却不依不饶:“我躺着的这七年,衣服都是你穿的?”
“你还想让谁给你穿?”亓官芜拨弄着凤冠上的红宝石吊坠,活像在拨动人心脏。
姽婳:“没有,就你来。”
堂堂战神转世天下之主伺候自己穿衣,什么妻子卧病在床,丈夫多年不离不弃既视感,亓官芜高低得上个节目赚足眼泪。
可亓官芜没理会她的戏谑,还替她挽发,“以前你陪着我,连根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现在不一样。”
现在她像圣诞树。
眼前亓官芜还要往她头发上插发簪,姽婳赶紧拒绝,能让她这么喜欢漂亮首饰的人都觉得恐怖:“可以了可以了,我脖子都快断了。”
亓官芜:“娇气。”
高统领:“主子,奉天殿里的老头子们等急了。”
亓官芜不慌不忙,继续挽发,好像这几缕青丝比什么都重要:“让他们等,若等不住,扒了皮挂在城门,前些日子挂上的也该歇了。”
高统领:“属下领命。”
他的内心再次刷屏,完了完了完了,这下主子真要被骂贪图美色了。
姽婳一阵寒颤,完了,亓官芜回归神位之后这不得是他的黑历史啊,而她作为黑历史的见证人……不敢想象她是个什么下场。
亓官芜弯下腰贴近姽婳,与镜子里姽婳对视,很有压迫感:“你害怕。”
姽婳刚想点头说害怕,就听到亓官芜起身,慢条斯理补充完下半句:“那便怕着吧,怕了就不会想着逃跑。”
姽婳如芒在背。
比疯子更可怕千倍万倍的是冷静的疯子。
之后,姽婳明白了大早上亓官芜脑抽给她打扮的原因,他要带她上朝。
带都带了,还在她面前竖了一道屏风。
这不妥吧,可底下的大臣被训得像鹌鹑一样,不听话的都被扒了皮挂在城门口。现如今亓官芜说血是绿的,他们都会点头连声说是。
奉天殿里静得连针掉下都能听到。
“孤的皇后昨日清醒,你们为何不替朕开心?”
“臣等恭祝皇上,皇上得上天庇佑,真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