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借着合约的名义,可以不动心,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然深陷爱情漩涡的中心了。
被吸进漩涡里,螺旋下降,深不见底的海底,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以前看同宿舍的室友谈恋爱,怎么会那么容易难过呢,怎么会说生气就生气,怎么说哭就哭了,怎么都不像她们了。
想着自己以后如果谈恋爱了一定不要这样,结果自己也是。
褚致远把她抱紧,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温声说:“颜颜,你给我个机会弥补,好不好?现在先去睡觉。”
婚姻这堂课,没有老师,感情和物品一样,不能出现问题就丢掉,当然,黄赌毒出轨是原则问题。
哪里有天生就美满的感情呢。
褚书颜没有精力和他周旋了,熬了两个通宵,哭过几场,躺进被子里没有几分钟就睡着了。
褚致远将被子掖好,被子里的人呼吸均匀,眼角挂着泪痕,伸手抹匀她皱着的眉头,好似睡着了还是难过。
“晚安,好像不对,是早安,老婆。”褚致远轻轻吻了她的眼睛,躺在她旁边,将她抱在怀里。
褚致远望着天花板自嘲地笑笑,想想是挺可笑的,的确没人这样追妻,把人追到了,却让她去加班。
人在怀里,暂时安心,褚致远阖上眼睛,睡着了。
早八点,太阳如常升起,被山里的薄雾缠绕,放出微弱的黄色的光,轻轻摇曳着光晕。
室内床头上的手机亮起,褚致远微信里收到一条信息。
何明辉:老板,如你所料,企划部新出的方案再次泄露了。
褚致远:按照原计划执行。
花边内衣
太阳偏移到西南方, 阳光从树林罅隙中坠落,点缀在黄色小花上,愈发娇俏。
褚书颜觉得口干舌燥, 努力睁开眼睛, 却极其困难, 伸出右手在床头柜上寻摸手机, “已经下午了啊。”
褚致远的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身上,压的她呼吸困难, 眉头紧皱,“你怎么还没走?”
开口发觉嗓子不舒服, 咽口水很痛, 像小刀割嗓子一样。
头疼欲裂, 导致反应慢半拍, 才发现褚致远睡在她旁边。
苏云安定的是一个双床房,因此每张床只有一米二,两个成年人睡在一起格外拥挤,更何况褚致远一米八几的个子, 手长腿长,真不知道昨晚怎么睡得。
“老婆没哄好,走不了。”褚致远搂着她的胳膊丝毫未动,嗓音是刚睡醒的慵懒沙哑的质感。
刚刚褚书颜开口的时候, 就察觉到和平时不太一样,哑涩不够清透, “我去给你倒水。”
褚书颜半躺在床上, 喝完了一杯水, 脑袋愈发昏昏沉沉,“心疼何明辉了, 你在这快活,他在公司忙碌。”
“他拿的高级助理的工资,年薪七位数。”
七位数啊,褚书颜对着手指头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好嘛,百万级别啊,那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休个假比上班还累。
“你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咳咳咳……”褚书颜想把他推过去,奈何全身没力气,反而觉得胸闷气短,剧烈咳嗽。
睡在被窝里,手掌却是冰凉的,褚致远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你发烧了。”
褚书颜用手背去感受了下,是有点烫,“盖被子捂一会就好了,你赶紧走。”
不科学的退烧方式,褚致远当即拒绝,“不行,收拾东西,我带你回去。”
褚书颜身上发冷,躺进被子里,“不要,我还没开始玩呢!”
褚致远蹲下来,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听话,现在流感、支原体这么多。”
自觉的确和以往发烧不太一样,褚书颜点点头,起来换衣服。
一丝力气都没有,抬胳膊的劲都没有,更不用说冬天里三层外三层的穿搭,“我来帮你。”
“都是你的错,咳咳。”褚书颜瘫倒在床上,像个小朋友似的,等待着褚致远来帮她。
“这个可以吗?”褚书颜抬头看,褚致远手里拿的是她的胸.罩,米白色花边造型,不是蕾丝、不是黑色,一点也不性感,是可爱类型。
他的语气特别正常,例行询问而已,但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里拿着,十分违和。
褚书颜耳尖升起一丝红晕,原本就滚烫的脸颊,此刻上升了几度,结结巴巴地说:“可以的,这个我自己穿就好了。”
从他手里夺过内衣,钻进被子里换。
褚致远坐在床边,望着蜷在被子里的人,唇角微微上扬,“还害羞啊,哪里我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