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脸对着自己的姑娘,不是江姑娘是谁?
那场面相当劲爆,吕洪想想就臊得慌,思及主子这段时间是去找美人了,不由得对他形象破灭。
想不到主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吕洪满脑子乱七八糟,搓着手的模样要多傻有多傻,娄非渊嫌弃地看一眼他,然后对江含之道:“江姑娘尽可放心,我们的人会确保垄姑娘安全,姑娘可有什么……其他话要问的?”
比如,他为什么在成安庙;
比如,救下阿冤的赤澄,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或者,他为什么戴面具……
娄非渊一手放在腹部,一手背在后面悄然攥紧拳头,想要等待她去问。
心跳声逐渐放大,好像能跳到嗓子眼,他张口好几次,又默默闭上。
便是当初深陷困境,也没有此时紧张了。
可惜,江含之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而是淡笑:“民女还有事,来日必会亲自登门拜访谢殿下。”
下一瞬,娄非渊的狐狸眼微睁,不敢置信,没了?
一句话就没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含之总感觉对方有一种熟悉感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寒意,对上七殿下逐渐冷下来的视线 ,她心里敲响警钟。
“殿下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随时上门找……我。”左思右想,江含之不想得罪男主,补上了一句话,然后带着夏小何赶紧离开。
等人一走,空气中那种压迫感更加严重,众人站在身后惴惴不安,求救似的看向吕洪:老大,上啊!
吕洪:“……”
这群小兔崽子,他硬着头皮:“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剩下的烂摊子你们自己处理,我还有事。”娄非渊心情不太好,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拂袖走人。
徒留一众人面面相觑,赤牙疑惑:“主子还有什么事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这个我知道。”赤澄默默插了一句:“主子去做饭了。”
众人:“???”
……
文信诚回家本来想找阿冤,却并没有找到人,张大勺处理好食材,就等阿冤回来弄呢,见文管家找人,便道,“阿冤说不放心小姐,想去打探打探消息。”
他能有这份心,文信诚很满意。如果对方一点都不担心江府,他还要考虑要不要把大小姐交给他呢。
只是为何在京兆府附近没看见他呢?
文信诚满心疑惑,没一会娄非渊回来,正好撞见他。
“文叔,江府没事吧?”对方造得比较狼狈,一身灰,见他打量自己,娄非渊低头不好意思道,“都怪我没用,想骑马去京兆府,没想到马那么烈,不小心摔了一跤。”
文信诚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嘴角扯了一下,“江府没事了,大小姐还有事,让我先回来给你报个平安。你别太担心。”
“好!那我去做膳,文叔要留下来一起吃吗?”
“不了!”文信诚没有打扰他们二人的意思,而是去了账房。
娄非渊担心回来来不及做饭,走的时候交代过张大勺,简单处理一下就能开饭了,可是坐等又等,日头西移,依旧没有看见江含之的身影。
他紧赶慢赶,只是比她快一步回江府而已,怎么还没回来……
男人眉宇微微蹙起,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另一边,江含之还是不放心垄鹂,更确切地说,她不放心男主手下的赤卫队。
于是她又带着夏小荷回京兆府,撞见还没走的赤卫队,问明白垄鹂的位置,去了黑市“酒楼”。
乍一进楼,各种胭粉味扑面而来,呛得她直咳嗽,差点当场窒息,丝竹之声遥遥传来,仔细一听,竟然是男音,缱绻的好似情人之间的细语,靡艳得让人头皮发麻。
江含之一眼就看见二楼美男相陪的垄鹂,有两个赤卫队成员正站在一旁发呆,表情已经麻木了。
江含之:“……”她来的有亿点点多余。
有几个男人看见有客人,立马迎了上来。
“姑娘眼生,是第一次来吧?”
一阵阵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江含之有一点反胃,倒不是说他们太妖娆有什么不对,而是大量香粉引起了本能的不适,她摆摆手,“不用,我来找人。”
其中一个黄衣男子笑,“还当姑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已经有相好的了。”
相好的在家,若是被相好的发现她来这种地方,估计就要断粮了。
江含之心里咯噔一下,阿冤应该在江府做饭等她回来,不会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