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哪里还有让她再见到韵月琴的机会?
望着镯子出了会儿神。
徐蓝椋的情绪也在这个空当稍稍平复了些。
她将镯子放入了保险柜,那里完全封闭,不会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像她再一次将感情藏匿起来了似的。
做好一切,徐蓝椋望向地面那盆花,徐蓝椋想都没有想,拿起它扔到了垃圾桶。
可是随着‘咚’的一声响,心猛的一跳,就好像扔进垃圾桶的不是花,而是她的心脏一样。
徐蓝椋手指蜷了蜷,最终在看到桶内依旧鲜艳绽放的花骨朵后,弯腰将其拾出。
放到了原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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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蓝椋清扫干净地面的土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忽然响起。
声音如同不停歇的鼓点,催着人心惶惶。
这让徐蓝椋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的浓郁,她皱眉,以为是谁家的捣蛋鬼孩子,这么没礼貌的拍门。
拍门声还在继续,徐蓝椋破口大骂前,却听到门外韵春喊:“徐阿姨,你在家吗?”
“……”
哦,她家的捣蛋鬼孩子。
心里奇怪韵春每次来都很有礼貌的按门铃,怎么今天一点礼貌都没有?
难不成……?!
徐蓝椋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难不成是路青雪那里出了什么情况?
徐蓝椋念此,快步走到门边。
门一开,“徐阿——”
韵春卡住了。
而徐蓝椋也愣了。
两人都被彼此的脸惊到!
韵春跑过来,头发跑乱,混乱地散在脸颊旁,跟个疯子差不多。而她的脸,双眼通红不说,眼睛还肿了起来,她哭得脱了妆,眼妆一塌糊涂,要不是眼线笔防水效果不错,眼线再晕开…那模样,徐蓝椋可能就以为大白天厉鬼来索命了。虽然跟现在的模样差不了多少。
而韵春愣住是因为,徐蓝椋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哭过,最重要的是,徐蓝椋左边脸高高肿起了一个巴掌印,手掌印通红,看得出来打人者扇下巴掌时力气有多大。
“你…”韵春缓了缓神儿,“谁打的你?”
徐蓝椋松开门把手,转身往家里走。
韵春愣愣跟上,“你说话啊?谁打的你?你的客人?”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她问:“为什么要打你?你是不是坑人家钱了?”
徐蓝椋转头,无语:“我什么时候坑过钱?”
“…”
韵春咳了声:“那谁打的你?为什么要打你?你告诉我是谁,我给你打回去。”
徐蓝椋笑了下,语气有些吊儿郎当,“你妈打的。”
“?”
韵春明显不信。
从小到大她就没见韵月琴使用过暴力。
这么重的一巴掌…
要真是她妈打的,那徐蓝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把韵月琴气成了这样?
看着韵春眼里的探寻,徐蓝咽下那句‘你去打吧,去给我报仇吧’,双手环胸问:“找我什么事儿?”
被徐蓝椋吸走的注意回到正轨。
“我——”
韵春吐出一个字,忽而警觉,小心谨慎地问,“我妈在哪?”
徐蓝椋:“镯子里。”
韵春:“能听到我们的谈话吗?”
徐蓝椋想了下贴着的符纸,如果没有符纸那么会听到,有符纸…“不会。”
听到韵月琴不会听到她们的谈话,韵春放下心,上前抓住徐蓝椋的胳膊,哭肿了的眼睛忍着酸涩艰难地睁着,“徐阿姨,你给我开鬼眼吧。”
徐蓝椋一听,望着韵春沉默不语,十几秒后才说:“你把婚书烧了?”
听到韵春说要开鬼眼,徐蓝椋自然回想到了之前和韵春的谈话,猜到了。
韵春:“是。”
一声毫不犹豫的是,听得徐蓝椋面色一变,甩掉了韵春的手,“烧都烧了,来找我开什么鬼眼?”
她怒声:“既然决定和路青雪分开,再开鬼眼不是多此一举?”
徐蓝椋要气死了,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上了头。
她瞪着韵春说:“我以为你跟你妈不一样,到头来你的选择也是抛弃!”
“什么抛弃?”
韵春皱了下眉,她现在着急回去见路青雪,自然忽略了前半句话,解释道:“我没有抛弃青雪姐,你不是说开鬼眼能看到她吗?我想着既然能看见,那我还能跟她在一起啊。烧掉婚书不过是为了应付我妈。”
徐蓝椋闻此音量降低了些,反问:“应付你妈?”
“…嗯。”
徐蓝椋像是第一次认识韵春似的,毕竟在之前所看到韵春和韵月琴的相处画面,骗韵月琴这种事,不像是韵春能做到出来的。
她问:“你骗你妈,不怕你妈知道了伤心?”
“我没别的办法了。”
韵春抿唇,“你得帮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