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以为她们是正经的妻妻,因为在大宗百姓的默认里,矜贵的地坤就应当和高门大户的乾元强强联合,这样才能生出聪慧、强壮的后代。
至于地坤和地坤,地坤和中君——
嗨呀,贵圈的事儿,总是那么乱的。
……
沈惊澜察觉到了那些人促狭又八卦的眼神,略微皱了下眉头。虽然她也很喜欢逗着小王妃玩,却不喜欢自己的人被用这种轻佻的目光打量。
不过她不适归不适,却知晓这就是百姓们的日常,每日为了温饱奔波,有的还要看老天爷、看朝廷的恩惠才能吃上饭,能有些乐子瞧一瞧,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娱乐了,也不是谁都能余出几个铜板去听戏听曲的。
所以她目不斜视地走到了小王妃旁边落座。
甚至没有让跟过来的曲画用手帕擦桌椅,反正在她看来,这路边木桌裂纹里的老垢都是经年累月,哪是能擦干净的?
再者,从前她领兵时,遇上急行军和下雨天,盔甲里能积的泥比这可厚得多。
她没什么表情地坐在了小王妃的身旁。
这馄饨小摊是支在一家花楼的门口,夜里笙歌不歇、纸醉金迷的花楼歌台,独独是不参与永安大街晨鼓后热闹的。
这处也是永安城夜里最有名的醉香楼所在。
叶浮光还托着腮在等馄饨时,忽然感觉到脑袋上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下,她茫然地抬起头,迎面就被一抔海棠花瓣倒了个正着!
“……?”
甩了甩脑袋,叶浮光下意识想起来,而本来还很淡然的沈惊澜已经先一步抬头,眯着眼睛打量上方的状况,掌心都伸向了桌上的木筷筒。
直到发现上面除了花,没有倒什么离谱的东西——
而且倒完花篮的人懒懒地倚在窗边,一心一意地朝着她身边的那人笑,“叶姑娘,许久不见你了。”
“怎路过这儿也不上来瞧一瞧棠儿?是找到新人、开始嫌弃棠儿了么?”
顶着一身海棠花香味的叶浮光:“……”
她茫然且震惊地抬头,眼睛里写满了:姐姐你谁?
坐在上方的那人不乐意了,彩色衣袍袖口往下落,露出她小臂上一圈红色的、像是齿印的一粒粒红色,同时打量着坐在她旁边那位虽然看不出身份、但衣料布匹都极好的地坤。
好像不太惹得起。
于是她中途歇了勾搭的心思,对叶浮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若是日后姑娘再得了空,可要记得回到我这儿。”
即便她没再勾搭。
沈惊澜却看得很清楚,她先前露出的手臂痕迹,跟叶浮光的齿印一模一样。
她垂着眼帘,干净的指尖在暗色的木桌上很轻地敲了几下,左眼下那点粉色痕迹变得深了些,而她就这样对叶浮光露出轻笑,好似闻不到她此刻身上都被另一人涂满的香味,状似随意地问道:
“认识?”
作者有话说:
是哪个倒霉蛋马上要替原主背锅,是你呀小叶!
快来看她热闹!
明天还想要二更吗?(暗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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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天
叶浮光抬头看了看那个巧笑倩兮的花楼软美人,再看看就坐在她旁边的正牌老婆沈惊澜,感觉自己此刻好像那种上着班就被人造.谣了一些黄色绯闻,而且很难自我辩解的无辜者。
她摇了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
沈惊澜淡然地抬手支着脑袋,对她的回答好似没有什么反应,等到叶浮光察觉气氛僵滞,本能地想扭头去看馄饨摊老板娘怎么还不给这桌上餐的时候,又听沈惊澜那冷淡的调子不紧不慢地响起:
“不认识,人家怎么把你牙痕纹手臂上了?”
那种独特的红,一粒一粒,色泽鲜丽——
是绝对不可能凭借狠劲留下这种漂亮伤疤的,必须是咬了点痕迹之后,将漂亮的色料扎进肌肤里,才能留出这种艳而不色的牙印。
叶浮光:“!”
她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这个肉.文为主剧情的世界里,自己这种炮灰都能随机打开这么涩情的副本,而且即便如今她否定了跟这个什么棠儿的关系,保不准原主还在永安的其他地方留了情,到时候再跳出个拿着更离谱定情信物的人出来,她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小王妃张了张唇,有心想要解释什么,但实在很难开这个头。
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