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贺兰澄游说别人也是这种方式,他会怀疑贺兰澄的能力的!
[贺兰澄说服那些朝堂大臣了吗?]
夏约是想报复贺兰朔,但是还不想把自己做死,他得保证贺兰澄已经成功一大半才行。
[说服了,他们愿意帮他,在封后典礼上驳斥贺兰朔,力证他得位不正。]
[这段时间,民间也有传言是贺兰朔毒死了先皇。]
先从舆论下手,倒是有点聪明。
[好,既然如此,我就添柴加火。]
夏约将手中信件捏得褶皱不堪,他看向冬雪,像是下定决定一般,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道:“我把书信给你,你能将它带走吗?”
“能。”冬雪颤抖着回答。
冬雪将夏约递给他的信件收入怀中,神情紧张地向外走,恰逢夏荷端着帕子回来,冬雪吓了一跳,看清眼前人后,长叹一口气,急匆匆掠过。
夏荷不解地看着冬雪的背影,道了声奇怪,便走入殿内伺候夏约洗漱。
见夏荷走进来,夏约面色如常,草草洗漱之后,便借口身体不舒服让她离开屋内。
临近封后典礼,夏约心中越发紧张,生怕贺兰澄那个废物出什么岔子,到时候牵连自己。
面对贺兰朔时,都带着些漫不经心。
“你最近在想什么。”贺兰朔轻咬了一口夏约的手指,唤回他的注意力。
“没,只是有些......害怕。”夏约低垂着头,半个身子都缩在贺兰朔怀里,贺兰朔把玩着夏约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慢慢看去,时不时揉捏。
夏约的手指很软,虽然纤细,但揉捏起来有肉感,摊在贺兰朔的大手中,宛如无骨一般。
这时候贺兰朔突然注意到,夏约的手指甲已经有些长了,便提议道,“我帮你剪指甲吧。”
“啊?”夏约有些怔愣。
可贺兰朔已经取出一把精巧的剪刀,凑到夏约手边。
刀锋冰凉的气息传来,夏约有些害怕,他不习惯别人给他剪指甲,也感觉用剪刀不安全,总疑虑会剪到血线。
夏约手掌往后缩了一下,贺兰朔立刻握住,不让夏约后退。
感受到贺兰朔未说出口的强硬,夏约便由着他动作,反正自己是没什么选择余地的。
剪刀开合间有轻微的响声,手指尖时不时碰到冰凉的刀锋,每每怀疑会剪到血肉时,那剪刀便轻巧地离开,让手指处传来细微的痒。
贺兰朔神情认真,好像现在不是在做剪指甲这件小事,而是处理什么重要的事物似的。
一时间,屋内除了剪刀轻微的咔嚓声,便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好了。”
贺兰朔停下手,打量着被自己修剪过的手指,心中颇为满意。
这人,就连手都如此合自己心意,一时间,贺兰朔心中升起满足来,爱意翻涌。
[爱意值 90%]
“贺兰朔。”
夏约突然叫了贺兰朔的名字,却久久没有说出剩下的话,他眉眼缱绻,在烛火跳动中,有种鬼魅之感,宛如黑发白肤的妖精。
贺兰朔承认自己被蛊惑了,他真是感觉,怎么爱夏约都爱不够,时时刻刻想将他融进骨血里,永生永世,抵死缠绵。
“嗯?”
“如果我...”
夏约轻皱着眉头,口中的话转了好几圈。
“算了。”
“别担心,有我。”贺兰朔背对着烛光,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却无端有些令人恐怖,即使他说着安慰的话。
夏约这时,突然感觉自己可能做了什么错事。
[贺兰澄进度怎么样了,他靠谱吗?]
[他的计划很顺利。]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心里慌慌的。]
[现在才担心是不是有些晚了。]
察觉到夏约再次走神,贺兰朔微微沉下脸,低下头将人死死箍住。
夏约有些窒息地挣扎着,脚腕伸出床榻,在空气中暴露的粉白脚趾,骨肉匀称的脚踝,苍白的、带着黛青色血管的脚背,此时因为主人的挣扎,而略微蜷曲。
“放,放开我。”
“你在諵楓想什么,你只能想我。”
贺兰朔不为所动。
他想要占据爱人的全部,爱人的身体、爱人的思想,他想要对方满心都是自己,绝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被夏约注意。
贺兰朔将夏约的脚腕也拖进来,不愿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脱离自己掌控。
夏约被这密密麻麻的极端爱意包裹,却无法反抗,只能如同偶人一样,被人握着。
(灯......)
到了封后典礼,夏约还有些腿软,前来伺候夏约穿衣的宫人,看见未来皇后身上细密的爱痕都大吃一惊,皇帝对这未来皇后的爱意如此深沉,竟到了有些骇人的地步。
皇室用于典仪的礼服十分厚重繁复,即使七八个宫人手忙脚乱,也耽误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