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和第四条完全符合,现在只剩第一条和第二条,这第一条要求别人夸自己,属实很难为情,姜南溪做不到,便只剩这第二条。
“你父母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或者说他们有什么兴趣爱好吗?”姜南溪用手指戳了戳闭着眼的谢昀庭,又开始提问。
“我父亲你不必在意,我母亲应该喜欢你这样的,不用紧张”,谢昀庭睁开眼撇了下姜南溪白净的手指,有些走神,光秃秃的,似乎缺了些什么。
也对,结婚这么久了,连对婚戒都没来得及订,谢昀庭粗略地估了下姜南溪的指围,发给了秘书,命她找一些当下限量款的对戒款式发过来。
“谢总,要不我们还是演练一下,不然待会儿露了马脚,给你添麻烦”,姜南溪眼巴巴地看着,她现在内心跟打鼓一样,从来没有这么不确定过。
“好”,谢昀庭答应地很痛快,他其实并不想勉强,但是看到姜南溪这么焦虑,也忍不住陪她闹一会儿,“称呼记得先改一下”。
称呼,?
结婚了是不是该叫老公?姜南溪猛然摇了摇头,她很难想象这个词从嘴巴里蹦出来,这比吃了鱼刺还让人难受。
爱人?咦,更腻死人,与其这么麻烦,还不如让她在实验室待一天来的轻松自在,谢昀庭似乎猜透了她的内心戏码,看了眼时间快要到了,于是唇角勾了勾,“随我家人一起称呼后两字即可”。
“好,待会儿进家门的时候,我们需要表现得亲密一些吗?”姜南溪又在不知觉间给自己问了一个死亡问题。
亲密?怎么个亲密法,她恨不得从此刻开始把自己的嘴巴封起来,今日的智商离家出走太厉害。
她没料到,谢昀庭在这个时候接了话,“确实需要配合一下,挽着我的手臂”。
话音落,车子开进了玫瑰园别墅区沿湖大道,停在了临湖别墅旁,管家立刻上前替他们打开了车门,谢昀庭从一侧下车,绕至另一侧后座,向姜南溪伸出了手。
姜南溪仰头看着车门外笔挺的身姿,以及路灯光芒下照耀着的男人,缓缓递过了自己的手,指尖只是轻轻碰触到他的掌心,他捎一带力,便将人从后座稳稳接了下来。
甚至没来得及感受他掌心的温度,手指便松开了,她今天穿了高跟鞋,但看他时依旧要侧着脸仰头,他的眼神是那样温和,很容易让人就着迷。
低头的瞬间,看见他端起的手臂,姜南溪这才想起在车里的约定,伸手挽住他的臂弯,往别墅里走去,两人谁也没说话。
他说过随心即可,只能临场随机应变,再不济还有微笑救场。
谁也没想到,谢昀晞在房间里待的无聊,靠在别墅大门间将这一系列动作看了个透彻,在他们靠近之前冷笑了一声回了待客厅。
如果说这么多年有过曾经被重视的场合,她要追溯到刚被接进外婆家的那个晌午,舅舅带着她回到小镇上,远远地便看到外公和外婆站在门口等她,外公手里还拿着提前买好的雪糕,她接过来的时候雪糕都化软了,初来乍到的不熟悉被桌上那满满一桌香喷喷的家常菜治愈了很多。
第二次便是来到谢昀庭家,进了别墅大门,远远便看到了秦女士来来回回转的身影,谢父站在院子里气定神闲,看到姜南溪的那一刻,秦女士率先迎了过来,边走还边叫,“老谢快来,南溪来了”,而后又走至姜南溪面前,拉起她的手一脸亲和的模样,“这位就是南溪吧,快跟我进去”。
姜南溪没想到淡漠如谢昀庭,家人是如此温暖的模样,秦女士拉着她进屋,接过了谢昀庭介绍人的差事,将家里的阿姨和司机介绍了个遍,最后才轮到一脸不屑的谢昀晞,“这是昀庭的妹妹,你别介意,她对人就是这副冷淡模样”。
“秦女士,看您这热情程度,大家该认错女儿了”,谢昀晞来的时候就不情愿,若不是谢昀庭严厉地提醒,她才懒得专程来看他们的虚情假意。
她哥谢昀庭从来没爆过身边有什么女生,毕业以来为了接管集团忙的跟飞人一样,哪有空谈情说爱,如今突然带回来一个,想想就觉得不正常,尤其是刚刚在门口看了她哥和这位姜南溪那客套的肢体接触,和几不可见的交流,她更是断定了这场婚事不过是用来敷衍父母的。
看透了这一切,无论接下来大家做什么,她都只觉得虚假,只想赶快结束这顿晚餐,好早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