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白布没有松开,头上的布袋被拿掉,双眼才能看清周围,路君年被人绑在了桌上,双臂展开在两侧,手腕堪堪挂在桌边,双腿也被人强硬着分开绑在了两条桌子腿上。
这样的姿势让路君年感到非常不安,他尝试着挣脱,可最终都是无用功,只能微微弓着膝,以抵抗不知来自何处、来自何时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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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有一人蒙着面被绑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路君年侧过头去看,发现那人身材不算硬朗,臂上也没有多余的肌肉,体型与他有些相似,就连身高都相差无几。
“我只是趁着夜色翻进别人屋里强了那人的发妻,我已经招供,被关在牢里十几年了,你们还要对我做什么?”旁边那人只是遮挡了眼睛,嘴没有封住,一直在叫嚷着哀嚎。
路君年蹙着眉,不明白这些人要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囚牢的大门再次打开,路君年看到大太监进来了。
大太监挥了一下拂尘,走到两张桌子中间,期间一直用目光左右看着两张桌子上的人,在接触到路君年审视的目光后,又欲盖弥彰地移开了目光,说了声:“脱!”
很快有人上前拉拽两人的衣物。
路君年剧烈地挣扎起来,旁边那人也不意外,边挣扎还边谩骂,路君年紧咬着白布反抗,可惜被人绑着根本无力反抗。
很快,两人身上的衣物被尽数剥离,路君年的衣服甚至还被人剪开成两半,上衣的层层布料堆叠垂在手腕处,白润的胴体与身下黑色的案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阴暗的囚牢带着湿冷的寒意,路君年很快觉得寒冷,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微弓着双膝遮挡双腿之间,却显得尤为多此一举。
拜谢棱渊所赐,他身上有很多伤口,就算谢砚用再好的药,都没办法彻底磨灭掉这些痕迹,如今这些痕迹全部曝露在众人眼前,路君年心里不由得恼怒,面上也是一片寒霜,冷冷地看着大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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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上前查看路君年身上的伤痕,都皱着眉摇头,说:“怎么弄了这么多伤?”
路君年自然是没办法回大太监话的,而旁边那个囚犯听到大太监这话,很快情绪激动起来,大叫道:“你们要在我身上弄什么伤?啊!我不过就强了一个女人,这辈子都要被关在牢里了,你们凭什么还要对我施加其他惩罚!”
那囚犯一定不知道周围站的是些什么人,不然就不会这么闹腾了,而是讨好地求饶。路君年心想。
没有人理会那人,有小太监在大太监耳边耳语了一番,大太监听了直摇头,路君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手上却悄悄摸到了钟译和很早以前送给他的那串二十八星宿手串,就着锐利的桌边慢慢地磨了起来。
“这些伤口模仿不了,而且就三天时间了,根本没办法愈合,肯定会被人看出端倪,实在不行,用火烧了吧。”
那两个太监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大,路君年最后听到了这么一段话,接着大太监就转过身来,重新看着桌面上两个人的赤身裸体,目光又落在了路君年身上。
“检查一遍身上有没有挂什么取不下来的饰品。”大太监吩咐道。
听此,路君年手上动作一停,将二十八星宿串盖在了掌下,小太监很快上前查看,因为路君年的手被破碎的衣物盖住,小太监并没有发现他手上的小动作。
没过一会儿,路君年察觉到左脚踝上传来的温热,是那挂着银质锦鲤的白玉足环被小太监提起了,连带着他的左脚都跟着上抬。
大太监很快也走过去,仔细地看着那足环,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最后出声道:“砸了。”
路君年抿了抿唇,想抽回脚,脚却被绑着,纹丝未动。
这是谢砚亲手给他戴上的,若是砸了,只怕等谢砚发现了,又该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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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囚犯似乎察觉到他们不是在说他,这里还有其他被困住的人,一时松懈了下来,问:“旁边的狱友,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路君年没理他,他看到有人拿着一块砖头进来,大太监接过砖头,又看了眼路君年,对上路君年冰冷的目光,心里有几分发毛,推着人说:“再去拿一块薄的铁片!”
那人很快又出门去寻找。
囚犯见路君年不理他,幸灾乐祸地说道:“他们一定是想处死我了,这些年抓的囚犯这么多,地牢都要关不下了吧!又是砸又是铁片的,估计要想方设法地折磨我们,你也别憋着话了,反正都要死了,何不放开声喊叫出来?”
找铁片的人已经回来,将铁片交给大太监,大太监将铁片横在白玉足环和路君年的脚踝间,举着砖头就往足环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