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歌抓住他的手,手腕处戴着一串珍珠样式的链子,柔弱无骨的手腕攥在手心,清凉的好舒服。
夜宸愣了一下,火热的触感伴随着薄茧的摩擦,所过之处尽是酥麻之感,在心中荡起了一片涟漪。
手掌很温热,一点也不冰,但却少了点温柔,只是生硬的握住,僵持着不知道该干嘛。
夜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国师大人啊,您这是在干什么,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咱们俩的名声就都不要了?”
挑了挑眉,夜宸尝试着缩回手,但绯歌攥得太紧了,一点也不肯放开。
“我不喜欢你叫我国师,以后还是叫我绯歌吧,这是我的名字。”
“国师大人,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方才说的话您不必放在心上。”夜宸变了脸色,下意识的拒绝。
绯歌沉下脸,低头靠近了一分,“我想同你亲近,这是你预料不到的,至于白廉,不要把他放在心上。”
白廉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夜宸猛地抬头,正好撞上绯歌讳莫如深的眼眸中,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夜宸稍微一踮脚,就能吻上那张偏红的薄唇。
面色一红,他连忙退开,“我先回去了,国师也赶紧回去吧。”
夜宸小跑着离开,绯歌搓搓指尖,似乎是在留恋方才的触感,只是算下来,他们这也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绯歌不禁心生欢喜,心情很好的走出院子,脚步轻快。
“小翠,那个国师,是国君的心腹吗?”
小翠拧干帕子,“那是自然了小姐,国师大人已经上任多年了,好像从他来咱们这之后,咱们才得已越来越好,只是没想到现如今竟……”
“小姐,国师大人这些年在国君身边颇受重用,奴婢还听说之前国君想给国师赐婚,结果国师大人不同意,差点闹掰了呢。”
小翠一说起这种八卦来,滔滔不绝的,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止不住。
夜宸却不想关注这些,他想知道国师为什么会帮助大公子,两个人时常同出入,说话也是鲜少有人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密谋着什么。
“小翠,国师被人拉拢过吗?”
“哪能没有啊,不过成功的,也只有大公子了吧,毕竟大公子是长子,国师或许是觉得大公子有什么才能。”
小翠不解的说着,那怕是她没觉得大公子好,也不能就这样说出来,她可不想被人知道了之后被处罚。
夜宸多少了解了些,心中悄然萌生了一个计划。
或许,他可以试着攀附一下这位国师,说不准,他会比大公子好些呢?
夜宸是在做一个赌注,赌这位国师跟大公子不一样,也赌他的命。
“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起国师了?”
夜宸没吭声,现在的他一心计划着怎么对抗身体里的毒素。
白廉今日反常的表现,让他不得不早做打算,他的身份白廉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什么,若是他发现了……
那他就糟了。
“小翠,去请大夫,就说我身子不爽,恐是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第18章 你给我下了什么?
小翠去请大夫的事情不可避免的让白廉知道了,白廉虽然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反而还让人去送了些珍贵补品过去。
“大夫,您看看我们家小姐这是怎么了,三天两头头疼难忍,时常不见好,并且愈发的严重了,不知大夫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大夫搭了下脉,半天皱着眉不说话,直到小翠催促,这才慢慢悠悠的收回了手。
“夫人这是受了风寒,脉象虚化,忽弱忽强,不似常人般强健,所以夫人还是要好好养病,无事不要随意的走动。”
大夫写下药方,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关于风寒的治疗方法,还写了一些注意事项。
“我记着了,大夫,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有什么毒,是无色无味,却又能噬人心骨,从诊脉上来看,没有一点瑕疵?”
大夫拧眉,伸手捋了下胡子,灰白的胡子茂密,大夫认真思考着,好半晌才想起来一个。
“若真要说毒素,倒不如说是摄魂。”大夫眯了眯眼,“之前听说一个修仙之人,仗着自己的修为是一众弟子中最高明的,常年欺压,并鬼迷了心窍修炼什么巫术,后来才有了这么个东西。”
“只是这些老夫没有接触过,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法,只是听说中了此摄魂之人,便会出现您方才描述的那些症状,甚至更甚。”
夜宸了然一笑,悄声递了些银子出去,“多谢大夫,我也只是好奇罢了,新鲜感一过,便也记不起来了。”
只是在存心点他,大夫有心记下,拎上药箱便走了。
“小姐,您好端端的为何要请大夫啊,这不是存心要让大公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