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廉癫狂的笑着,笑声险些遮盖不住。
再有一个,大功告成。
侍卫听着他的笑声,脸上惊恐之意明显,却不敢显露半点,只能加快动作,将藏在床底下的那些白骨拿了出来,和着粗麻布袋子,匆匆忙忙的装进去,也不管有没有装错。
“赶紧扔出去,连同这个女人也是一样,还有今日新来府上的几个下人,底细都要查清楚。”
“是,属下记住了。”
侍卫慢慢拎着袋子走出去,白廉随意擦了擦手上沾满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下来,砸在地上,一个小圈浮现,却又渐渐被另一个小圈覆盖。
垂眸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眼中早已是疯狂的快感。
在白廉眼中,这些女人都是不值钱的,不值得大张旗鼓的出嫁,更不值得活在这个世上。
都是一些下贱的东西!
近几日暴雨不断,连带着府上一片平滑之地,也全都是雨点,根本不敢下脚。
夜宸站在门口,脑海中却一直想着那道身影,跟他在柴房里面看到的好像不相上下,但又少了些什么东西。
指尖轻叩着墙壁,白色的墙灰慢慢落下来,门框被风吹的晃了一下,冷意席卷,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小姐,您还是赶紧进去吧,一会冻坏了可怎么办?”
小翠站在身后,手上拿着大氅,火红色的,领口似乎围了一层鹅毛,洁白柔顺。
“你家小姐,怕是在等着什么人。”
夜宸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一个声音打断,来者双手背后,面上露着淡淡笑意,一双眼睛背后,藏着一分探究。
来人正是绯歌。
不为别的,只因为眼前此人,对他来说很是熟悉,熟悉到,就好像两人曾是挚友一样。
但一想到她是女人,自己又从未跟女人有接触,不免觉得奇怪。
这才三天两头的跑到这里,就是想知道眼前人身上给他的那种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宸有些混沌的抬头,黑眸直直望向他,有些迷茫。
清澈的眼底一如当初,就好像……好像孩童般……
绯歌诧异,他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国师来了,说来也奇怪,国师这么一个大忙人,竟然三天两头的往我们这里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师才是府上人呢。”
夜宸淡淡说着,双手置于身前,掀开眼皮看他。
“小丫头,我好歹也是个国师吧,总不至于被这样冷落吧?”
夜宸不理会他,转身进去就要关门,但却没想到,这国师竟然跟了进来。
“这是我的卧房,国师进来是不是不合规矩了些?”
“规矩?你去问问大公子,看我想去哪,用不用守规矩。”绯歌低低笑了笑,嗓音透着一丝暗哑,“还是说,你怕了?”
夜宸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眼神有些闪躲,“我怕什么,我可不怕!”
“哦?是吗?”绯歌缓缓靠近,眼神一寸寸落在夜宸身上,似乎并不在意两人之间身份的悬殊。
“传闻说,云家小女儿肤如凝脂,娇软可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就连这双眼,都是如此的清澈。”
绯歌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却说得夜宸有些脸红。
当事人却像是没有发现一样,一步一步的逼近直接将他逼进了角落。
“国师是在说笑吗,你我二人难不成是第一次见?”夜宸站直了身子,避开他的视线,伸手推了推他。
“那可说不准,毕竟前几次,你这个小丫头对我的关注可是少得可怜。”
第9章 却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夜宸不愿意再这样下去,来来往往的人,若是被看见了,只会造成不好的名声。
“国师先起开吧,我要出门了。”
匆匆说完这一句,夜宸掩拳咳嗽一声便走了出去,绯歌看着他明显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自禁的笑了笑。
真有意思,落荒而逃,就像个小兔子一样。
绯歌理了理衣衫,见人走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兴致再待下去,跟着一起离开。
夜宸郁闷的踢着路边石子,刚想跟小翠抱怨两句,就看见一个人抱着袋子急匆匆的走。
定睛一看,赫然就是之前跟在白廉身边的那个侍卫,侍卫还是那身普通的常服,只是袖口处,隐约透着点光亮。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手上拖着的一个大袋子。
夜宸拍了拍小翠,叫她先回去了,自己则是悄声跟在侍卫后面,看着他一路出了府。
夜宸着急的原地跺脚,马车的方向是朝着郊外,城郊的方向。
只是据他所知,城郊是一片荒凉的地方,山上的密林多到占满了原来的路,听说晚上还有野禽出没,说不准就会伤人。
夜宸也不由得开始怀疑,怀疑他去那里干什么,怀疑那袋子里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