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着跟周围的人打招呼,走到自己弟弟们的身边时,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一不留神就看痴了。若不是他身边还有弟弟们打闹,他都一时回不了神。
真的太漂亮了,那一张脸绮丽,表情又冷淡,眉眼间还带着点愁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或者是担心着什么,令人看着,就想将他的眉头抹平,不让他焦心。
“表哥,你在看什么呀?”
一个年轻人凑到新郎官的身边,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到了那一张脸,嘴角的笑容顿时冷淡了几分。
他推了两下自己的表哥,将对方的魂魄从秦湫桐那里推回来。
“好了,先去接你的新娘子吧。”他说着便同新郎官窃窃私语,“好看吧,今天见到了,之后就知道他住哪儿,以后我们也常去玩玩。”
新郎官眼珠子动了动,回过神,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还是表弟好。”
说罢,便去了门口,迎接着他的新娘。
秦湫桐也瞧见了走进来的新娘身后捧着花的“福娃”。
一时之间,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旁边的人都看呆了。
“那是谁家的孩子?真可爱。”
“是啊,一看就养得好,雪雕玉镯的,笑起来还有酒窝!”
一群宾客稀奇地不得了。
他们可没见过有如此漂亮的孩子。
宾客们的话落到了新娘子的耳朵里,她的手伸出来,被新郎官拉着。
那一截露出来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玉色的镯子,料子上好,听说是新郎官亲自去寺庙里求来的。
新郎官很快领着自己的新娘到了厅堂里,他的父母都已经在上头等着了。
新娘的丫鬟陪在主子的旁边,竟然一刻都舍不得离开自己家的小姐。
“好了,姑娘,松手吧。”
一旁的媒婆凑过来,将丫鬟拽开,丫鬟呜咽着哭出来,瞧着与小姐的关系好得很。
而周遭的宾客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说她这个做仆从的对主子情真意切。
一个都没有瞧见那新娘子被她死死拽住发红的手腕。
都被掐红了一圈。
丫鬟被带到一旁,目光落在新娘子的方向,但她的眼神却飘忽,大胆地落在新郎官的身上,在眼泪的遮掩下,她才终于是敢将自己的情感都表露出来。
痴迷、纠缠、难过与偏执。
一旁的“福娃”似有所感,抬起小脑袋看了过去,但丫鬟盯着新郎官看着呢,才不会注意到他这么一个小娃娃。
秦桐生抿了抿唇,没做什么。
“吉时已到——”
“且慢!”
司仪的声音被新娘的声音所打断。
众人都惊讶地去看新娘,新郎官的心中也涌上疑惑,“怎么了?”
“我想让‘福娃’来给我们牵手。”新娘对着新郎官耳语,两人之间似乎密不可分。
一旁的丫鬟看得眼睛都要发红。她多想站在男人身边的是她自己啊。
丫鬟心里难过的要命,她的眼神落在女人手腕上的镯子上。
看起来对方还没有发觉这个镯子有什么问题。
新郎官听她说这个,又松了一口气,“当然,都依你。”
一家人跟外面的宾客都瞧着,忍不住窃窃私语。
现在年轻人的思想与老一辈不同,他们看到新郎新娘如此甜蜜,一个个都忍不住笑了。
新郎官自然是同意。
“‘福娃’,你上来,给我们拉上手。”
秦桐生就被喊过去了。
秦桐生站在两人的中间,后面,然后一手拉住了一个人的手,将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玉镯上有光芒一闪而过。
快得很,在场没有一个人发觉。
两人牵上了手,秦桐生便放开了他们,自己走到旁边,将厅堂留给他们两人。
“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被打断的司仪连忙继续,让这对新人成了婚。
婚礼散去后,秦湫桐接到了小娃娃,他抱着孩子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吃着饭,只是他们这镯子周围来往的宾客很多,新郎官也来了不少次,秦湫桐也跟着一起喝了不少的酒。
秦湫桐的酒量不是很好,而且他喝酒非常容易上脸,一喝就脸红,活色生香。
旁边的人都瞧见了,看得眼睛都没法从他身上挪开。
接着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就过来碰几杯,都要跟秦湫桐喝酒。
“别了,真的喝不下了。”秦湫桐捂住自己的酒杯不肯再喝,他的眼神迷离,瞧着水汪汪的,把他们的心都给看化了。
还是外来的好啊,他们这儿的都已经被玩烂了,哪里能跟对方比。
还是外面来的好,又新鲜,瞧着还干净。
秦湫桐最后被灌酒,但好在还有一丝神智撑着,这才没有让他倒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过新郎官让人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