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哦~”
小娃娃说道。
这一次它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当着人家的面打嗝。
新娘子得到了它的允许,立刻将孩子给抱起来。
小娃娃一开始还挺高兴,直到它的目光落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小孩子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看的时候,新娘子就发现好像有些不对了。
“你是不是要这个镯子?”女人的说话声音十分轻柔,像是害怕声音大一点就能将怀里的小孩子给吓跑了。
小娃娃点点头。
于是新娘子就将自己的镯子摘下来给小孩子看,“这是我的夫君为我买的镯子,是不是很好看?”
她忍不住对着一个年幼的孩子炫耀道。
这个镯子是她的夫君送给她的聘礼,特意给她的,想让它代替他自己陪在她的身边。
小娃娃伸出了小手想要去触碰这个镯子,女人同意了。
她放任小娃娃的行为。
只是没想到小娃娃的手才刚刚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腕立刻出现了刺痛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的。
她立马睁大眼睛去看小孩子做了什么。
小娃娃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于是又不碰了,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他。
新娘子心下发颤,她对小娃娃道:“你再来摸摸。”
听到她这么说,小娃娃这才又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覆盖到镯子上。
“啊!”新娘子惊叫一声,整个手臂都发酸发麻带着密密麻麻的刺疼。
小娃娃又立刻将手放开。
新娘子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清楚,这个镯子大有问题。
毕竟她亲眼看着小娃娃只是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夫君送给她的镯子,她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
她的脸色都变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新娘子的声音里满是慌乱。
但小娃娃没有回答她,“姐姐、你把,这个拿下来。”
听到小娃娃的声音后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闭着眼,咬着牙,等着接下来的疼痛,可是她闭上眼拿下来后,竟然没有感到异样。
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疑惑地看向小娃娃。
小娃娃让她将镯子放在桌上,她照做了,小娃娃用手摸镯子,她又开始疼了,用布轻轻蹭着镯子,她也感到了疼。
用簪子、用衣服……等等都试过了,只有她自己摸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怎么回事?
新娘子疼得出了一身的汗来。
还好不是特别难受,她能忍受。
“你的命数、被绑在这个、上面了。”
小娃娃慢慢地说道。
什么意思?
命数?
“可以,可以再说得清楚一点吗?”新娘子的声音软了,没有一点力气。
小娃娃抿着唇想了想,“就是,这个镯子是你,你,就是这个,镯子!”
“它疼、你也疼、它磕碰、你更疼。”小娃娃让她自己拿着镯子,“它如果碎了……”
秦桐生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
而新娘子的双目睁大,眼眶瞬间就红了。
玉镯碎了,那她也就是死了?
哈哈哈哈哈……
这个可是她最爱的男人送给她的。
女人死死地抓住了镯子,但很快又小心翼翼松开,生怕自己会对玉镯造成损坏然后伤害自己。
“那怎么办?”
她问道。
秦桐生在脑子里面想了想,他妈妈以前跟他说过什么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个是谁给你的,就让谁来还。”
小娃娃脸色平静,
但新娘子却是心中一颤。
谁给的,就让谁来还?
这是她未婚夫给的。
两家的新人都已经准备就绪,秦湫桐身为“福娃”的父亲,有资格坐在宾客的席位,吃第二顿流水宴后的正餐。
这一桌子上都是年轻人,大多数都是刚二十出头的晚辈,一个个穿得光鲜靓丽,瞧起来个个风流倜傥。
他们谈笑风生,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说不完的话。
只是他们的眼神总是忍不住瞥向了其中一个人的脸。
这个人很面生,他们都不曾见过。
听他们的长辈说,这是女方找的“福娃”家里人,因为“福娃”是男娃,所以“福娃”的父亲也算是他们男方家里的人。
这才坐在了下边。
怪不得呢,这么面生。
他们每个人都要看看秦湫桐的脸。
他们自以为目光都静悄悄的,但在秦湫桐这边,他们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看过来。
好在秦湫桐已经在国外习惯了这样直白的目光,只当什么都看不见。
男方家里安排的花轿和吹打的乐队很快到了门口,秦湫桐这才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外头。
新郎官从后院里出来,带着一脸温柔的表情前去,周围的人都在恭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