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候她想,盛长赫应该是下了飞机就直接杀过来的,现在一定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活该!
吃过盛长庚去收拾了厨房,把餐具放进洗碗机。
又去刷了牙。
然后去敲李介止的房间门,看到他倚靠在床头看手机,盛长庚站在门口鼓了鼓气:“你去刷牙。”
他注意力还在手机上,头都没抬回了句:“刷过了。”
哦。
盛长庚走了过去,绕到床里面,坐下,脱鞋,躺下,说了句:“把灯关上。”
他扔下手机,扭头看她,冷冰冰问了句:
“盛长庚,这就是你可笑之至的爱情观,今天为了一个神经病洗干净了上了你拒绝过的男人床上去陪?睡。”
盛长庚无语到极致,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你觉得教唆犯罪和直接犯罪哪个更可恨?”
“别为你那个神经病弟弟洗白。”
为什么又扯到盛长赫:“我是说你,明明你提出来的,我照做了,你为什么还要站在制高点指责我?”怎么脸皮这么厚?
“因为我觉得现在你的样子倒足了我的胃口。”
“……”
“我懂你的意思了。”盛长庚起身。
原来他不是真的要睡她,就是借此羞辱她而已。
第27章 阈值
盛长庚话音刚落, 被他一把拉倒在床上,他一个翻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别装相了, 把衣服脱了验验货。”
?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盛长庚被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弄的一头雾水。
以为是他又想出了什么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 就为了报复她,因为他说过要打她脸。
盛长庚镇定的回:“我就不脱。”
看你怎么着。
他手袭上了她的衣服,盛长庚有心阻止已然来不及……, 他直接推高了她的睡裙。
盛长庚着急了,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推他也不是盖住自己而且直接挡住他的眼:“别看!”
他一手拂掉, 眼神暗了暗, 很明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就是他舔过的地方?”
“……”
盛长庚忽然就明白了他验货的意思,脸上一阵难堪, 心虚的否认了:“他……撒谎。”
他伸出两指夹住微微用力捻了一下:“他没撒谎,是有一颗痣。”
盛长庚一阵刺痛,双手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松开, 你这个变态!”
他极尽嘲讽:“论无耻程度应该不及你们姐弟十分之一。”
盛长庚眼圈红了:“够了, 李介止, 别人的家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愿意让盛长赫坐牢就坐吧,我不奉陪了。”
他冷冰冰的回:“你想多了,我对你完全失去了兴趣。”
这种时候盛长庚应该默默承受这份羞辱, 然后滚出他房间, 一切又回到原地。
但她脑子一热, 竟然选择了挑衅:“可惜你的身体不像你的嘴巴这么老实, 先让你弟弟冷静下来再说这种话吧。”
“……”
就好像扯掉了他最后的遮羞布一般,他完全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头一低,吻了上去。
盛长庚身体很僵硬,语气很着急:“李介止,你冷静点儿!”
盛长庚在想现在强烈反对死活喊停的话,加上之前所有积怨,他会不会对她先间后杀或者先杀后间?
他似乎故意回答:“……我很冷静,你也感觉到了,我的弟弟需要你好好伺候,你的弟弟才能得到我的照顾。”
……
她终于忍不住低声恳求:“关灯……”
他声音毫无温度:“我喜欢开着灯。”
盛长庚卯足了劲儿伸手去够,拼了命去够……
他抬首,以一种特别不爽的语气:“你怎么这么烦!”
一扬手把灯关了。
对的,关灯,关灯有安全感,还有……
想象的空间。
盛长庚想象自己是条泥鳅,不停的往上溜,往上溜,还差一点点……
李介止一把把她捞了回来……
“啊!”她短促且急切的惊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他动作微顿。
“你胳膊压到我头发了!”很疼。
“……你挽起来就好了。”李介止口气有种你屁事儿真多的抱怨。
“你怎么不把手背过去?”
“因为我手就两个,你头发又多又无用,就是个蓬头怪。”
她这令人羡慕的满头浓密的长发在他眼里竟然是个蓬头怪!
“你等一下!”蓬头怪深吸了一口气,“为了方便你,让我把头发挽一下。”
实际是蓬头怪不想奉陪了,就让盛长赫那个光腚猴在美国坐一辈子牢吧,再让李介止这个背信男打着伞站到地老天荒吧。
“……算了,下次再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