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谈完了,你也同意了吗?”
到底想怎么样。
他命令道:“我们回家谈。”
盛长庚强烈拒绝:“那是你家,不是我家,别兜圈子,想谈什么直接说。”
他哼笑了声:“律师谈的只是承认他持枪,他对我开枪还没谈。”
盛长庚难以置信:“正常人都能看出他当时状态不正常,在你明知道枪里有子弹的情况下,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挑衅他的!”
“他对我开过枪是客观事实,你可以问问警察信不信你的主观判断。”
……
盛长庚承认自己对他怒意这么大不光因为盛长赫,也带了私人情绪在里面,但这对于谈判没有任何好处。
她放下敌对情绪,降低姿态:“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盛长赫他有病,他会回国接受治疗的。”
“让他在美国监狱接受治疗更好,他这种强J犯,长的也不赖,在里面直接被搞成基佬,彻底治愈他的毛病。”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盛长庚沉默了一下。
是的,盛长赫很烂,送进去改造无可厚非,于理没问题,于情,她还做不到。
“李介止,再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给他重生机会的那是主,在我看来让他直接去投胎,改造起来更快。”
“……那你想怎么着?”
他阴沉的看着她:“你们姐弟今天让我特别的不顺眼。”
鉴于他报警,可以推断他应该听了不少墙角,所以直接承认了会不会好一些。
“……我和他其实不是亲姐弟。”
他态度差到极点:“who cares!”
美国佬飙英文了。
那他care啥?
盛长庚想了想,灵感乍现,商人无非就是利,利能买他李介止的婚姻,自然也就能买断他手中的证据,就看价格能不能谈到位了。
“盛家在美国也有产业,爸爸的秘书可以跟你谈,不过分的话都会答应。”
李家胃口这么大,败家子盛长赫的败家之路又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他凉飕飕的笑了。
“何必这么麻烦,你可以现在去我床上谈。”
“做梦!”
“明天警局八点上班,在那之前,你都有机会。”
他扔下这句话,丢下她进楼了。
!
站在楼下,盛长庚除了身体冷,心里更冷。
李介止这个人既无耻又可怕,他还说话不算话。
做事出尔反尔,在明知道枪里有子弹的情况下故意激怒盛长赫开腔,然后再反咬一口。
盛长赫也很可恨,身体永远比脑子先行一步,就像身体里藏着一个嗜血暴躁的怪兽,随时随地的发疯。
李介止蔫坏,盛长赫活该,跟她有什么关系,就让他把牢底坐穿,然后变成个基佬吧。
她也扭头出了小区。
马路对面就是街心中央公园。
盛长庚在公园椅子上坐了会儿,冷风一吹不晕了,但冻得头疼,好像事情越想理顺就越难理顺。
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眼,电量告罄,一接触冷空气就自动关机了。
她摸了摸口袋,去警局时候没有背包,兜里只有十美元。
这个钱,打车回酒店不够,坐地铁需要步行3公里。
而且她忽然想起来,她的行李傍晚时候都带去了李介止家里。
人倒霉了还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里冻住。
狼狈不堪的她又走回去了。
出电梯的时候愣了一下,电梯外站着脸色沉沉的李介止,穿戴整齐,手里拿着车钥匙,似乎准备出门的样子,只是发梢还在滴水,应该是刚洗过澡没擦干,毛呢大衣肩膀有一片深色印记。
见着她,或许是她的错觉,他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什么意思?
她走他不爽,她回来他更加的不爽。
“我想洗个澡,我还想吃点儿东西。”盛长庚说。
“随便。”
真随便的话,她想把他随便扔出去。
去拿换洗衣物,盛长庚才发现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在,跟她离开时候一样都没少。
所以他没扔她东西,就是装了一发子弹。
这个神经病。
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盛长庚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李介止已经回房间了,门掩着。
她离开时候匆忙,冰箱没有整理,几乎蔬菜都不能要了,还有鸡蛋西红柿能用,她简单做了两碗面,煎了火腿和鸡蛋。
摆好后,去敲李介止门:“出来吃饭。”
有的吃李介止一般不会拒绝,哪怕他俩刚刚是对家且火药味十足的打了嘴架。
两人无声的吃了面,鸡蛋,以及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