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收不回来。
小姑娘歪着头,眼眸格外清澈,声音从唇边露出:“姐姐,你的血很香,还很诱人,我忍不住。”
云挽月:!!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渗人呢!
在一旁的裴长渊听言立即目露杀气,白骨进一步向前即将将人洞穿,云挽月眼眸微缩,急忙握住了白骨:“不至于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她只是饿了,罪不至死罪不至死!”
裴长渊握着白骨的手紧了又紧,这人说的话,让他不得不重视,血很香……绝对不行,绝对不可以再重蹈覆辙。
他就要进一步用力。
“裴长渊!”又是一声落下。
裴长渊回过头看着云挽月暗含谴责的目光才恍然回神,他回过头看着仍然咬着云挽月的人,眼眸极沉。
直看得小姑娘身体都轻轻颤抖起来,她克制着自己想要将人咬破的冲动松开了嘴。
裴长渊才收了白骨。
云挽月缓了缓心跳,将裴长渊往后拉了拉:“裴长渊你怎么了?这么生气做什么?”
裴长渊看着无知无觉的人,手无声搭上云挽月的脉搏,许久之后,沉沉出声:“月月,你的封印松动了。”
他蓦然想起云家那盆发了芽的花,月月的生母。是他大意了,若不是这边封印松动,那边怎么会得了能开花的间隙。是他大意了。
不行,现在月月很危险,非常危险。
他就要拉着人往回走,云挽月不明所以:“到底怎么了,什么封印松动,是我阿娘在我出生时候的那个封印吗?”
裴长渊没有回应。
云挽月愈加莫名其妙,她努力停住脚步:“裴长渊,你倒是说句话啊。”
裴长渊回过头,仍是沉重的神色:“月月,你现在很危险。”
云挽月直视人的眼眸:“为什么?为什么危险?”
裴长渊眼神躲闪了一瞬:“顾家在追你,还有之前的黑衣人或许也在追踪你——”
云挽月打断:“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裴长渊止了话头,陷入了沉默。
云挽月莫名烦躁,这人总是有很多秘密,她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在意了。
此刻那小姑娘已经悄悄站起身来到云挽月身侧,她轻轻扯住了云挽月的衣袖:“姐姐,我能跟跟你走吗?”
云挽月定定地看了裴长渊半刻,见人还是没有一句回答,有些泄气,小姑娘很可爱,不知是不是年岁还小,身量也有些不足,是真真惹人爱。
偷了的鸡也还回来一半。
云挽月语气缓和:“你吃的多吗?”
小姑娘摇摇头。
云挽月正要应声,一旁的裴长渊开口打断:“不行,她方才的速度几乎与我持平,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妖,如今又对你存在觊觎,带回去很危险。”
云挽月抓住漏洞:“你是怎么断定她是妖的?”
裴长渊又被堵住了话头,他别过脸:“她身上有妖力波动。”
小姑娘皱了皱眉头:“我方才没有……”但在看向裴长渊始终含着杀意的眼神又及时止住。
直觉告诉她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云挽月看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白炽。”
“你为什么说我的血很香?”
小姑娘迷茫:“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很香,有点想吃。”
“那你为什么没有吃?”
“因为咬下去,你可能会疼,你生的好看,疼了不好。”
云挽月点点头,牵着小姑娘的手准备将人留下。裴长渊握住云挽月的手腕:“月月,真的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对我没有恶意,即便我于她而言是存在诱惑力的,她也没有伤害我。如果这都不行,怎样才算行?”
裴长渊抿了抿唇,他觉得不行,是因为他完全不在乎任何人,如果不是月月,这人方才便已经死了。
可月月不同,她对别人会交付信任。
裴长渊眼眸微沉,准备直接将人打晕,随后再将这白炽处理掉时,展蔺匆匆拎着狐尾而来,他神色激动将狐尾送到白炽跟前。
“这是你的尾巴吗?青丘小公子?”
云挽月诧异:“小公子?这不是个姑娘吗?”
跟上来的黎清桦及时解释:“青丘皇族一向如此,无论男女皆称为公子。”
白炽摸了摸尾巴,想了想:“好像是我的。”
狐尾经过她的手,红光一闪,狐尾消失不见,随即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只狐狸虚影,那是一只红狐,一条巨大的狐尾摇摆着,尾部坠着些微的白,虚影出现的那一刻,白炽的眼尾变得微尖,狐耳从披散的头发中冒出,红红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