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发问:“你们……?”
云挽月立时回应:“什么我们?没有我们!”
云皓更加怀疑:“可是月儿,你脸好红。”
云挽月摸了摸脸,确实一片滚烫,废话,能不红吗?她之前连男人手都没摸过,现在直接躺在床上,还有个人是光着的,能不红吗?
她咳了咳:“是这天有点热。”
甚至生硬地转过话题:“对了阿爹,手上这盆花是什么?之前没瞧见您有养花的习惯呀?”
云皓又激动起来:“月儿!这是你娘亲啊。天,我都不敢相信,你娘亲发芽了!我等了不知道多少年,竟然发芽了!你快来看看!”
云挽月:虽然但是,她总有种荒诞感。
她的视线不自觉落在这盆花上,淡粉的颜色,只有一点点,像路边的野花一样看不清品种。
“阿爹,阿娘到底是什么花?”
她也想知道自己是朵什么花,半妖也是花。
云皓摇了摇头:“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也不在乎你娘是不是妖,我想要的也只有你娘而已。”
云挽月点点头,赞许地看着自家便宜爹,好男人就是他,他就是好男人!不愧是姓云的,稀有物种这不就来了。
看着云皓格外激动的模样,她思维又跟着发散。
“阿爹,你之前也没有养过花,能养好阿娘……吗?”
云皓的笑僵在了脸上,他面露苦色:“我之前,也不敢养别的花啊……”
云挽月看着这抹苦色神色终于满意,她拍了拍云皓的肩:“所以阿爹,快去学习怎么养花吧!”
注意力就不要放在她身上了。
云皓果然点点头,准备往自己书房走去,去看看书,研究怎么养花了。
云挽月想了想,拉住了便宜爹:“对了爹,我还要成亲来着,这几日是不是要操办一下。”
云皓:!!
“你就要成亲了?我以为你只是定亲!”
云挽月有些不好意思:“嗯,是成亲,这几日能办吗?我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不适合宴请宾客,不如小办一下?”
云皓险些跳起来:“就是小办一下也很着急啊!而且你娘现在发芽了,指不定看着呢,我怎么能委屈你!你还是我云家大小姐,是,我们家现在是打算隐退躲避顾家了,但是你也是大小姐啊。
“不行,我得现在就去准备了,还要养花……”
说着说着他人已经走远。
云挽月目送着人离开,回过头时又对上了几对眼眸。
怎么还有你们?
她咳了咳,试图挪动自己的脚离开这里,月季的声音立刻传来:“挽月,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云挽月还记得她不愿意救裴长渊的事情,声音生疏了些:“我很好,多谢月姨关心。”
不等人说话,她又看向展蔺几人:“二位道长若是有空,还可留下一柄吃我的喜酒。我这救人伤神又废体力的,实在是饿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其他事情也去找她拿便宜爹去。
“暖玉——”
在外间守着的暖玉急急应声:“在呢,小姐什么事呀?”
云挽月挪动脚步走出去:“备马,我们去南街的铺子吃一份四喜丸子去!”
“好嘞小姐,我这就来,您先去换身衣服。”
云挽月停了停,发现自己的衣服确实很久没换了,她皱了皱眉头,要走向府门的脚步挪向自己院子。
刚才裴长渊是怎么抱下去的?
徒留身后几人面面相觑,黎清桦想了想看向展蔺:“师兄,我们还留吗?”
展蔺想了想:“留下吧。”
顾子商功力几乎全失一事引起轩然大波,随后各方矛头皆指向了云家,顾家威名在外,又极在意名声,没有名头之前不能明面对云家发难,但暗中的动作却不少。
云家已经弃了许多产业准备全身心隐退了。
可他们对云挽月的心思昭然若揭,这些日子不知来了多少人都是朝着这院子的,云挽月身份特殊,于奇门而言也不是格外重要的存在。
她的安危,很重要。
黎清桦垂下眼眸,神色暗了暗,展蔺往前走着,走了许久发现人没有更上来,又转而回头:“师妹?怎么不走?”
黎清桦才抬起头,跟着去:“来了师兄。”
月季看了看离去的云挽月,又看了看离去的展蔺二人,最后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江姐姐,你的女儿,也要成亲了。
——
五月二十七,宜搬迁,宜纳财,宜祭祀,最主要的是,宜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