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人不止为了求财,我就来晚了,你知道吗?”
她来不及反应自己又被骗了一回,微瘪着嘴,声中带着被吻过的软调:“可我想见你……你朝我走了那么多步,我也想朝你走一步。”
这句话中的隐意,和她浓得化不开的委屈,在几乎零距离的私语中,让人心软不止。
下一瞬,迫不及待重新交缠深吻,男人轻咬着那朵柔软,湿腻,似浸泡过糖汁的水红花瓣,所有隐秘的渴望在香温玉软的催化中逐渐成型。
而程曼尔的全部神经似乎都连接在被强行占有的感官中,她一身盔甲化成齑粉,可没有任何防备的柔软身体也有一柄天生的武器,钝得像从石头里裸出来的玉,要用指腹不断揉磨,才能露出原本的深粉色泽。
这样一柄武器落于敌手,原是值得警惕的事,可对方却并非用来伤害她,而是捧于手心,耐心感受其温度与轮廓,以及贴近藏于深处的怦然心跳。
整个四方密闭空间,将令人面红心跳的吮吻声裹挟得密不透风,也让电梯外的众人手足无措。
疏散完围观群众的骑警队队长入内,想将被抓起来的司机和犯罪分子带回警局,虽说与圣保罗警局总署联系的是孟昭延,但作为同行者,看守的警卫也是Abraham的人,由Abraham点头也没有大问题。
但一肚子坏水的Abraham将一脸懵逼的队长拦下,非要他自己去问里头的人,可这栋一直停在一楼的电梯没一个人敢去打扰,事态僵持不下。
Abraham按捺不住好奇心,侧耳贴在厢门前,绿色眼瞳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握拳抵在唇上,夸张地咳了两声:“咳咳——!!Claus,警方有事问你。”
片刻后,电梯传来模糊不清的一声:“把我外套拿来。”
如愿以偿打搅到好事的Abraham不怀好意地问:“如果我不拿,你是不是就出不来了?”
“不是。”里头的人气定神闲,“但你一定会少赚一亿美金。”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他只想看个热闹。
Abraham连忙喊人去拿,电梯打开时,外套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扯了进去,他还没看清女孩的脸红不红,就被黑色冲锋衣盖了个严严实实。
孟昭延将人抱出,冲骑警队队长颔首示意,并未多言。恰好,阿明气喘吁吁从安全楼梯上下来,身后跟着的人拎着程曼尔大包小包的行李。
阿明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他跟Abraham的助理有点交情,不在现场的他差点就摁了那部电梯。虽然他曾经差点旁听了全程,但直面现场肯定算另一个罪名,到时,他家先生怕是要给他眼睛剜下来给程小姐扔着玩儿。
他战战兢兢回想着那条消息:“你老板和那女孩在电梯里干柴烈火,Do not disturb~(请勿打扰)”
孟昭延的注意力并不在此,他将程曼尔抱上车后,扯下被她揪得紧紧的衣服,示意她往外看。
骑警队压着前几天抢她手机的黑人小孩,还有划她背包致她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最后面,跟着她更熟悉的另一人。
“亏我那天谢了那司机好久,我以为他救了我,酒店前台还和我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程曼尔眉头拧紧,信任被辜负的气愤后知后觉涌上心头。
“尔尔,我不是想教训你。”孟昭延语重心长,“这种地方对单独出行的华人来说很危险,何况你还是个女孩子,再加上你连疫苗都没打——”
“好了好了,别骂了。”程曼尔嘟囔着,冲锋衣后露出的耳梢红得要烧起来,双瞳也被眼泪泡得晶亮。
孟昭延从越野车内的又翻出一个医药箱,淡声问道:“彭叔既然告诉了你我在拉美这边,你不会去我公司问问吗?”
她紧盯着那只沾满碘伏的棉签,气息绷紧:“问了有什么用,你公司的人又不认识我,说不定还会把我当成神经病赶走。”
“有道理。”孟昭延小心翼翼蹭掉她膝盖附近的脏屑,又吹了吹,“回去我就让总集团拟个公告,这样大家都认识你了。”
“什么?!嘶——”
程曼尔的注意力被他那句离谱到极点的话扯开,丝毫没察觉他动作,等揪心刺痛扑面而来时,那阵会加重痛苦的紧张劲已经过去了。
“我认真的。”孟昭延看她疼得脸色发白,继续踩她的尾巴,“免得有人又反悔,讲些我不爱听的话,下次万一追去了非洲,也好找个我的人照应你。”
程曼尔果然忿忿不平地反驳道:“可明明是你先不理我……”
“尔尔,我让你冷静,是因为我也需要冷静。”他圈住她手肘下方,微微折过来,“还得反思一下,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让你有各取所需这种离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