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愁嫁(皇家喜事之二)(37)

为什么,看到她身陷险境,他依旧不肯露面?方才,连司徒容若都赶来救她,他如在附近,真能按捺得住?

“没想到庄于君会对公主如此无礼,”司徒容若却又勾起笑弧,“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公主如此聪明,不必微臣多言了吧?”

什么意思?他又在暗示她什么?

她不解地望着司徒容若,猜不透那美艳笑颜下藏着什么,看透了她几分,又站在她这边几分?

她心中一片混乱,但稍过片刻,又彷佛拨云见日,不老实的心性在耳边提醒着她,似乎,可以做一件事……

第9章 (1)

永宁建有行宫,阿紫暂住在此,等到齐朝与狄国谈判完毕,再至京城完婚。

所谓行宫,不过是比一般人家大一点的宅院,甚至还比不上棠州的绿柳堡,但园中还算有几分景致,一汪未结冻的活水自西南方向引出,汇集于湖,假山石边,开着疏落数枝红梅。

阿紫用完午膳,便在园中散步,狄国日短,黄昏已经黑透,若想透透气,须得趁早。

她捧着手炉,也不觉得冷,睁大眼数着梅花,一朵、两朵、三朵……彷佛要数到心里去。

做些无聊事,才可打发时间。

“公主好雅兴啊!”身后终于传来庄于君的声音。

她知道,每天他必打这儿路过,其实她是专门来截他,却要做出意外邂逅的模样,回头朝他妩媚一笑。

“三皇子好啊,”她欠欠身,“听说我二哥明天会到,是否如实?”

“来与本殿下商量大婚的仪典。”他望着她不可捉摸的表情,有些纳闷,“怎么,公主急着见兄长?”

呵呵,什么商量大婚仪典,不过是来跟狄国谈一谈,这仗还要不要打,不打,该割多少地,送多少礼,之后多少年不可互犯,否则如何如何……国与国之间惯用的伎俩。

“三皇子今日怎么没牵你的白虎出来溜溜呢?”阿紫浅笑盈盈,一步一步逼近他,“想来那日也着实有趣。”

“你……什么意思?”庄于君被她逼到退无可退,身后便是冰寒湖池,忽然心一惊,明白来者不善。

“小心啊——”阿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眼中带着一丝神秘,一丝莫测,“本公主已经将下人都打发了,此刻园中只剩你我,三皇子,若你失足落水,本公主可救不了哦!”

“你……”庄于君被她诡异的神色震住,结结巴巴地道:“你敢……”

“为何不敢”她将他的手忽然搁在自己腰间,死死勒紧,声音像一只雀儿钻入云霄,“三皇子——请自重——你想非礼本公主吗?”

他震惊得说不出来话。分明是这死女人拉着自己,却反咬他一口?

“不——不要——”阿紫兀自演得开心,“大典尚未举行,这成何体统——”

她的身子与他纠结在一起,看似他搂着她不放,实则他身陷囹圄,难挣束缚。

庄于君脑中飞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她已将下人都打发了,这出戏,演给谁看?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想明,后脑便被什么击中,石子轻响后,昏厥倒地。

阿紫整整衣衫,轻掠发丝娇笑,看着风亦诚从假山石后踱出来。

“还以为你不会出手呢!”她喜不自胜,“终究还是按捺不住——”

她凝视着风亦诚,不过半月未见,一张俊颜却像憔悴了十岁,胡碴爬满下巴,让她心里隐隐作疼。

“我去了绝侠谷……”他不悦的道,“听国师说,你从他那儿偷了本医典,上边记载了医治冰毒的法子。”

阿紫垂眸,不敢与震怒的他对视。聪明如她,也想不出该拿什么来平息他的火气。

“所以你跟着我,却一直不肯出来见我?”心中牵挂着她,却不愿原谅她。

“你还想见我吗?”他却反问,“一心要嫁到狄国,如今,遂了愿了?”

他从未对她用过如此嘲讽的语气,是气极了才如此吧?

“那天我被白虎欺负,你也不出手……”她心中有些委屈,声音不由得哽咽。

“我凭什么出手?满堂文武都在护着你,用得着我这个多余的人吗?”他冷冷地道。

唯有像今日这般孤独无助的时候,他才会现身吧?阿紫欣慰地想。原来自己猜得没错。

“两位别这么大的火气,有话好好说。”忽然有人笑道。

她愕然转身,不知司徒容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正手折一枝梅花,悠然轻嗅。

风亦诚倒镇静得很,彷佛早知他的存在。

“太子让我转告风骑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白衣如月的男子低低道。

阿紫凝眸,霎时,全都懂了。

二哥要放了她?特意派司徒容若跟在身边,不是送她和亲,而是专寻个机会,放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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