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南脖子僵硬动了动,目光随着他,书桌开了一盏灯,调节白光,拆手串,改手围。
梅酸凉意,香味张扬,奇楠香扑来,倪南抬手看了又看,开心又满足,周青山唇角上扬喜欢看她开心模样。
倪南扑进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下巴抵着肩头,手在腰间攥着衣角摆弄。
怕什么山水无期啊,一日有一日欢。
眼神看着书房落地窗外的树,起风摇曳,周青山身上沉香浸入骨般,与他自身融为一体,闻着安稳。
她唤周青山名字。
他轻轻应。
她真的好喜欢他呀。周青山明晓她的喜欢,却不会知道她的喜欢经久不息。
倪南觉得什么硌人,动了动腰肢,周青山握住她乱动不安的细腰,声音暗哑:“别动。”
也不真的太纯情,这方面都不懂,她脸一下就红了,手紧张都不知道放哪,悬在空中,僵硬不敢动直着身。
像是唇脂红泼了料,渡在她脸上。
周青山一直认为被情.欲支配为下等物,所以这么多年,他无欲无求,抄经书,临摹碑帖,拜佛烧香,不沾欲。
小姑娘身子僵得很,根本没准备好,他拍了拍她的臀,说带她去玩。
倪南掠过一眼,话语结巴:“那,你,还好吗?”
周青山闷声地笑一笑:“不好能怎么办?你准备好了吗?”
倪南摇头又点头。
准备了的,在考完那天,她看了多有关回答,做了心里预设。
现在真到战场,她临阵退缩起了怯意。
摇头又点头的,周青山弹了一下她额头,说起来。
倪南就起开了,大腿根有点酥麻酥麻的感觉,她不自然碰了一下,好烫,立马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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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的地儿,西式洋房,屋内刻意营造过,偏复古的氛围,跟南迦那套风格不一样,倪南觉得这套更有特色。
备了单独麻将房。
倪南跟着周青山走,客厅摆了许多古玩,每个案台上的花瓶四时有花。
听江津砚说,陆曼这花顶顶鲜,花店老板特选的,客厅没有香氛香水味,只细细透着一股又甜又腻的花香。
不冲鼻,蛮好闻的。
麻将房里三缺一,推开门进去,有个生面孔。
他跟陆曼同时起身,陆曼抚裙摆,盈盈走来,挽住倪南的手,她身上有股自来熟,拉着倪南的手到一旁,像是观摩观世音一般。
半响后说:“真是不一般,周老板你何德何能。”
倪南脸上一阵臊红,不知道陆曼是夸还是讽。她先入为主认为陆曼不是好相处的人,心中总是怪异。
那个男人伸出手:“这位就是小菩萨了吧。魏潮生。”
倪南更是尴尬了,回握手,声音特小:“倪南。”
她嗔了一眼周青山,都怪他,总小菩萨小菩萨称她。
周青山笑笑,揽她的肩落座。
前边那个魏潮生,倪南曾经在某个财经杂志和八卦周刊上看见过关于他的采访,名门贵族的伦理家事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陆曼喊人重新沏一壶茶水上来,选茶时特意问倪南爱喝什么茶叶,江津砚囔囔要喝上好的圆饼茶,陆曼跟他磁场不合,一讲话就失了先前的雅。
“滚,要喝自己买。”
倪南不知道喝什么,看了一眼周青山,他随口讲了一个茶叶名。
“会打麻将嘛小菩萨,”江津砚玩着一个麻将子转问她。
倪南谦虚说会一点。
自动麻将机码牌,转骰子,倪南抓牌模样不像个生手,看起来不是只会一点。
周青山长臂一伸,手搭在她身后椅上,看她熟练理牌,皱眉摸着两个子,犹豫丢哪个,不由笑一声,在她耳边轻说:“随便打打,不用太认真。”
“输钱的!”倪南扭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不能随便打。”
真的好认真打牌。
丢出一个九筒。
周青山眼里映着她侧脸,改口认可点点头,“是不能随便打,那可是我娶媳妇儿的彩礼钱。”
倪南一顿,错了一个碰,本来马上就能听牌,这下摸了好几轮都没进子。怪起周青山,说什么彩礼钱呀,他要娶谁啊。
周青山附在她耳边,说:“除了你还有谁?”
倪南耳朵红了,强忍镇定摸牌出子,魏潮生摸了个红中,直接胡了。
开局红是魏潮生,笑到合不拢嘴,他说自己这一个月没怎么胡牌,一来这儿打就立马胡牌,不知道是陆曼这房子风水好,还是有小菩萨在。
陆曼笑道:“小菩萨不旺你,那肯定还是我这儿风水好。”
双指摁下升降键,把牌推进去。
骰子转的时候,倪南双手垂在腿上,悄悄伸出一只手戳了戳挨着自己的周青山大腿外侧,说别吵我了,要认真打牌了,等下彩礼钱真的要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