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却满不在意,“哎呀,什么肺不好,胡说的,借口么。”
颜籁:……
她默默看向林鹤梦,眼里写着:
你师父嘴里真的有真话吗?
林鹤梦轻咳了一声。
没看见他俩眉来眼去,刘越又把菜单递给她,道:“小颜,你看看,你吃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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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了,就这三个菜就够吃了。”颜籁忙摆手拒绝。
刘越又看向林鹤梦:“你呢?你就不用了吧?”
林鹤梦已经习惯了他的双标,淡定地说:“再点个汤吧。”
“什么汤?”
“冬瓜肉丸汤。”
这汤听起来实在,接地气,刘越点头道:“行,再来个冬瓜肉丸汤。”
虽然是领导,但刘越身上没架子,越相处越随和,惯会拉家常,这会儿又唠上了,“小颜啊,你多大来着?”
“刘叔,我都二十五了。”
汤已经上桌,她先给长辈盛了一碗,递到刘越面前。在顺手要给林鹤梦倒汤时,他盖住了自己的碗,摇了摇头。
她不解,只好端起自己的碗先盛一碗。
刘越唏嘘,“才二十五呐!多年轻。”
碗有些烫,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汤水荡了荡,不免洒出来一些。
不待她扭头找纸巾,林鹤梦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手帕纸巾,抽出两张替她擦了洒出来的汤水,又将剩下的纸巾放在了她手边。
“你怎么不喝汤?”她小声问他。
“我自己来,你慢点喝,小心烫。”他细细叮嘱着。
刘越又笑成了笑容可掬的弥勒佛样,“小颜啊,你有男朋友了吗?”
“没呢,我师父也说我还年轻,让我过几年再考虑。”她生怕这老人家催婚,赶紧搬出师父做挡箭牌。
刘越顿时气得鼻孔扩张,手一挥,“你可甭听他的!你师娘和他是娃娃亲,他又不怕老婆跑了,当然不着急。”
“啊——?”她八卦的耳朵高高竖起。
她师父还有这段呢?
“要我说啊,小颜,你考虑考虑我们鹤梦,你们俩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知根知底的,多好啊!”
林鹤梦脸色“噌”的一下又白又红,险些失手打翻了茶壶,“老师,不要乱指鸳鸯谱。”
颜籁那才要露出来的笑容因为他这一句话又抿了下去。
“刘叔,他看不上我。”她说。
“瞎说。”
刘越闭着眼睛都看得出,“他喜欢你喜欢得要疯了。”
第十九章
他这一语简直石破天惊, 别说林鹤梦,颜籁都被惊得差点一口汤喷出去。
“老师。”林鹤梦神色僵了僵, 很快,他又调整好了神情,面色冷峻,语气严肃,“我把满满看作妹妹,也只是妹妹,这样的玩笑不要再开了。”
好心倒被当作驴肝肺。
刘越不快地摆手,“行行行,随你。”
一口饭, 颜籁吃得味同嚼蜡。
他的黑脸不算意料之外。
从小到大,不管是谁拿他俩的关系开玩笑,林鹤梦都会直接而果断的表明态度, 不给外人任何编排的机会, 也不给颜籁留遐想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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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颜籁又想到昨天医生随口说的那句“男朋友”。
他没有较真,是因为没有听到吗?
她时常困惑, 她在林鹤梦心里究竟处于一种怎样的位置。
从懵懂无知的孩提时代到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她有关于异性的一切幻想都是林鹤梦的模样。
可他呢?
他心里幻想的是其他人吗?
或许,只有当他找到真爱的那一天, 她才会明白他对妹妹与对爱人的不同。
颜籁艰难吞下口里的汤,连同淡淡的酸涩一并咽回肚子里, 试图把话题拉回正事上,“刘叔,之前听警方在排查失踪人口, 现在有进度了吗?”
刘越餍足地嚼着炒腊肉,摇头, “市里还没有什么消息,金乌县也还在调查。想要水落石出,不容易。”
自从见过那具烧焦的尸体后,颜籁对腊肉实在有些反胃……
她夹了一筷子土豆丝,若有所思:“刘叔,你还记得我们之前上山看到的那个中断的物流项目吗?”
“嗯,那个老板跑了的,今天来要个说法的工人就是因为这个事来的。”
颜籁说:“那个老板跑了两个月了吧。”
“嗯?你怎么知道这个?”
刘越有些意外她对这件事的关注。
“之前不是说这个项目停工都停了两个月了吗,我想这个老板也至少失踪两三个月了。”
当她着重点出“失踪”这两个字时,另外两个人当即明白了她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