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尔一笑,眼中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你知道吗,昨夜你的中原情郎就与你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但是他并不知道你在此地,很遗憾,你们再也见不到了。”
姝晚心中一惊,闻时砚来过?
“吃饭吧。”那慕尔扔了两块儿馒头给她,眼下他可不会哄着她,在北狄,只有最尊贵的女人,最得王欣赏的女子才能吃到最好最肥美的食物,姝晚嘛,还没有彻底成为他的女子,所以那慕尔不会惯着她。
姝晚确实感到腹中一片饥饿,饿到手脚无力,再这样下去别说逃跑,活着都是个问题,她摸了摸馒头,是热的,警惕的想了想应当是无毒的,若是要下毒她还活不到今日。
便拿起馒头小口小口的吃起来,那慕尔一瞬不瞬盯着她吃饭的样子,只觉哪怕是喉咙咽一下,腮帮子鼓起来都是在勾引她。
而这时,隔壁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低泣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嬉笑声。
姝晚一顿,心瞬间就提起来了。
那慕尔恶劣的笑了笑,随即凑的姝晚极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中原的女子确实别有一番滋味,那狗皇帝赠了我们几位美人,就是你们中原女子实在娇弱,不过几日便死了三个。”
说罢欣赏着姝晚惊惧的神色,他缠绕着姝晚的发丝,眸中俱是掠夺和占有。
姝晚默默垂泪,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眼前的坏人把她带离她的家园。
有了昨夜一遭,那慕尔暂时没有动姝晚的心思,他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引起不必要的察觉,待回了北狄他再好好收拾她。
没过多久那慕尔便走了,瞧着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似的,姝晚升起了一丝希冀,她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昨日的衣服穿了一夜,又在地上滚过,此刻尽是灰尘,很是难受,但姝晚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间屋子并无向外的窗棂,只得透过门瞧外面。
外面是酒楼样式的,有许多北狄人站岗,隐隐约约方才的纠缠暧昧声更加清楚了些,姝晚的眼睛透过门缝往外看,蓦地瞬间一只眼睛贴了上来,吓得姝晚啊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门被推开了,一位陌生模样的北狄人狞笑着瞧她,脸颊上泛着奇异的酡红,瞧着便是喝了许多酒的模样,身上混杂着一股狗味和肉味,姝晚吓得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嗝,这是哪来的中原小娘子,来伺候伺候爷。”随即贪婪之色俱现。
姝晚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滚出去,你好大的胆子,可……可知我是谁的人?”
大汉思索了一阵,竟真的问:“你是谁的人?”
姝晚想起那日在店中其中一人叫掳他来的男子是那慕尔,又听他支撑位本王,应当是地位很高的首领,便道:“我是那慕尔的人,这里是那慕尔的房间,你敢对我不敬。”
大汉果然清醒了几分,嘟嘟囔囔的走到外面瞧了一眼,随后眼神躲闪的瞧了瞧姝晚,咬咬牙离开了。
姝晚卸了力气,铺天盖地的后怕袭来,脸色惨白的不成样子,她后知后觉的想,寒哥儿会不会发觉他不见了,她与闻时砚的婚事还未解除,他还需要自己,会不会来救自己。
开封府,那具死去的赵全尸体前,汇聚了仵作,府尹,高仕和闻时砚。
葛忠还在领着侍卫在各条巷子里到处窜的搜查。
“这东西绝对不是染料,好像是什么碎屑。”高仕瞧着赵全的指缝道。
“应当是那贼人身上有什么东西被他给抓了一下。”
府尹在一旁冷汗涟涟,闻时砚的压迫感实在太重了,他感觉下一瞬人便要发狂了,但是还有根线扯着他,叫他残存的理智还能保持冷静。
又一天过去了,高仕觉着他旁边的这个人已经快不行了,他不敢走远,生怕没人压着他,出了事儿。
“别担心,贼人肯定还在城内,咱们再仔细想想还有哪里没有找。”高仕安慰着他。
闻时砚眺望着远处的落日,暗色与亮色交织,层林尽染,一股无力涌了上来,他在思索,叫姝晚呆在京城真的合适吗?比起繁杂迷乱的京城,还是灵水村那般质朴的地方更适合姝晚。
这夜,驿馆不得安宁,乌波那慕尔等人聚在了一处,今夜他们被逼着交出了玉玺,若是不交怕是离都离不开,不过那慕尔还留了一手,那玉玺他给的是假的,齐帝绝不会发现,他们现在要做的便是蛰伏,待有朝一日反败为胜。
北狄大多数都是有勇无谋之人,他们四肢发达,谋略不足,多年的好战叫部落空虚,那慕尔杀掉上一任的单于继承了王位,他不甘心就这般给大齐当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