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梁惟也捧着她的脸亲,“在床上这么叫我干嘛?”
“你当我是小三?还是情人?”
时暮瓷直接挑明两人关系。
梁惟也压在她身上,捏了捏,饶有兴致点点头,“道德感还挺强的。”
时暮瓷看清他情.欲布眼,低声哄他,“梁先生,放开我,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谈一谈。”
梁惟也把手覆在她光洁的心口,她被气到心跳呼呼,“小骗子,阿瓷,我很心平气和,你先控制一下你自己。”
时暮瓷差点被他气过去,她快要吐血了,“梁惟也,你是要订婚结婚的人。”
梁惟也无所谓,咬着她的耳垂,“阿瓷,两姓缔结而已。”
两姓缔结,接下来一句是良缘永结,时暮瓷今晚第一次感到心酸。
时暮瓷不顾赤.裸,抬腿将他从她身上踢下去。
梁惟也没防备,差点被她踢到床下。
梁惟也下了床,时暮瓷刚觉得缓了口气,只见梁惟也笑得阴恻,他一把抓住她的一只脚踝,打开往前一拽,室内灯光很足,这一刻,时暮瓷觉得尊严全无,她满眼惊恐竭力反抗,可是双手被捆绑在床头,梁惟也光明正大欣赏细究。
时暮瓷面色发白,咬住唇,闭上眼不去看,是她此刻唯一能捡起来的遮羞布、掩耳铃。
梁惟也半生行事果决,唯独在她这里,几次三番,梁惟也也觉得有些东西超脱他掌控了,时暮瓷双手被他缚在床头,拽了暮瓷的腿,梁惟也笑着半跪下去。
……
时暮瓷被他欺到忍无可忍,大声叫喊起来,林妈不在,整个四合院只有他们两个人交颈相融,时暮瓷顾不上羞恼还是什么,不可控制地流出眼泪,好像全身的液体被灼炼成泪珠,顺着眼泪一起往外喷涌,雪腻簟凉,窗户没关紧,时暮瓷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拱起腰身往前送,梁惟也低笑,拉被子一半盖在她身上,一半垫在她腰下。
时暮瓷叫到晕眩。
起起伏伏,直达顶峰。
过了好久,时暮瓷被他吃到泪流满面,梁惟也从地上起来,趴在床上,躺在她身边,梁惟也解开捆绑住她双手的领带,一晚上挣脱之间,暮瓷的手腕已经是猩红一片,上面还有梁惟也自己的血迹,梁惟也覆上去,用嘴巴清洁掉她的手腕上伤口的血痕,哑着声音在她脖颈间低道:“阿瓷,我都用嘴了,你还想怎么样?”
“刚刚不是爽到哭?”
时暮瓷有羞有愤,也有高潮后的空虚和颤栗,时暮瓷闭眼嘶哑道:“你滚!”
梁惟也还真听话,未披寸缕起身,“阿瓷,我梁惟也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女人,别和我置气了。”
时暮瓷感情其实很细腻,和司木在一起时,他们挺开心的,但是也挺遗憾的,她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可是司木不喜欢,他们甚至连在一起的纪念日都没有,可能梁惟也说得对,到底是不够爱。
从前说过的一些话,是不能当真的,可当初还那么固执地深信着,大抵是因为那时候的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是朝着美好的方向出发的,相比司木,梁惟也给了她很多,可是她最想要的,也是最简单的,他们谁都没有给过,司木是因为不爱了,梁惟也,暮瓷宁愿相信他也从没有爱过。
折腾了一晚上,不过是开胃前戏,梁惟也说着情话又开始了。
梁惟也好像是饿了太久,时暮瓷撑得难受,推了推他让他起来,梁惟也不肯,故意往前顶着逗她,“阿瓷,别想太多,我想,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一直,一直是多久?”
时暮瓷终于说了句话。
梁惟也还真没答上来。
男人在哄你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那一瞬间的深情和感动,时暮瓷早在上一段感情里就轻车熟路,只是女人太蠢,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
毕竟,他是梁惟也啊。
甘心情愿伏在她身下的梁惟也。
可能是今夜过于疯狂,时暮瓷像是一个先知,提前窥探到了他们的结局,绵长而久远,如同旧日里的碎光,越过窗棂上的纹理透了进来,斑驳心房。
时暮瓷拉过毯子盖住脸。
她知道,从这一晚后,他们之间,算是彻底结束了。
第46章 雪山半谒
一夜.欢愉, 极尽疯狂。
梁惟也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睡,再过两个钟天都要亮了。
昨天傍晚,梁惟也被叫去老宅, 应对完老爷子和他母亲,感觉有点儿精神倦怠, 他从不在外人面前流露个人情绪, 可偏偏遇上的是时暮瓷,一晚上消耗了不少体力, 搂着时暮瓷, 他这一觉睡得格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