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很快落幕,三人往外走,凌砚站在洗手间外,那二人不约而同把手里的可乐塞到他手里,对视一眼,忽而一笑,分别走进了洗手间。
凌砚一言不发,看着手里两杯可乐,他面无表情,将邹彦青那杯重重扔进垃圾桶。
走出洗手间,邹彦青接了个电话,说有点儿急事儿,匆匆离开了。
回学校的路上。
姜也雀跃地哼着歌,凌砚觑了她一眼,不高兴道:“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姜也笑眯眯的,“难得有人喜欢我,我当然很高兴啊。”
凌砚冷嗤了一声,她确实是那种不太开窍脑子不灵光的笨蛋妈宝女,成年之后才会分辨出男人的喜欢,其实以前就不少,只是她是蠢材笨蛋没觉察,也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悲。
姜也却忽然站定,看着他酸唧唧的表情,说:“我算明白了。”
“明白什么?”
姜也美滋滋的:“没人喜欢你,所以你嫉妒有人喜欢我,以前处处要压我一头,学习要比我好,挨的打要比我少,这次压不住我了,赫赫,你酸了,你酸啦。”
凌砚再次冷笑。
姜也只当他是真心实意嫉妒到无话可说,也不同他计较了,甚至觉得可怜,反而问起今天的电影来,“你感觉怎么样?”
“我又不会看建筑相关的书,也不喜欢吃甜品,你问我的意见干什么。”
凌砚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席话酸得掉牙,立刻扭开了头,阔步往前走。
“啊?”
姜也讶异,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快步追上去,恶声恶气道:“你把上次的光碟还给我,我还没看过。”
“要就自己来拿。”
“在哪?什么时候?”
“等通知。”
经过这次不算愉快的会面,姜也跟邹彦青聊得更频繁了些,两人接触良好,都觉得可持续发展。
时间一晃过了半个月,两人虽然还没再约上一次,但却发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大事。
当天姜也去上课,路过一间阶梯教室的时候,瞥见两个人在角落里抱着啃,亲得嘬嘬响。
出于八卦的天性,她偷偷摸摸凑近了看,却赫然发现男主角正是憨直爱害羞的邹彦青,女生是谁当然根本不重要。
关键是他一边跟自己聊得有来有回,一边儿跟另外一个女ᴊsɢ生啃得滋滋响,这他妈?!
姜也一时气急上头,正打算绕进教室逮个正着当场打脸,只闻“哗啦”一声响,那抱着啃的二人陡然分开,俱是大叫一声“卧槽”,浑身被水兜头泼成了落汤鸡。
姜也愣住,抬眼一看,正是她那心机深沉、狗路过都要被算计一下的死对头,凌砚。
凌砚依旧英俊逼人,手里提着个空桶,淡定如斯,正指挥几个勤工助学的同学,泼水冲洗教室门槛。
那两人形容狼狈,女生不明就里要上前理论,却听凌砚笑问:“嚯,彦青啊,这个时间段,教室本来就是空出来打扫的,我没看见你们,对不住。”
话锋一转,他若有所思问:“哦,对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来着?”
“没事儿没事儿。”邹彦青牙关咬紧,讪讪的,可也自知理亏,只得拉着女孩儿的手落荒而逃。
凌砚盯着他们的背影,微微一笑,倏尔视线一转,准确对上了姜也震惊的目光。
*
与邹彦青的“恋情”告吹之后,日子重归平静。
恰逢一个周末,姜也和凌砚一道拼车回了家。
周末跟五六个同学一起打牌玩儿,中途不知有谁提议搞点儿刺激的,几人一合计,姜也就想到了黄色光碟。
她迫不及待给凌砚打了电话,问他要上次那张黄色光碟,说私下一观,看完还给他。凌砚表示可以,但是必须在他家里看,而且当天没空,要第二天傍晚。
很符合他一贯懒驴上磨屎尿多的尿性。
众人听完心里跟铁锅上的烧肉一样滋滋作响,幻肢都翘得老高,姜也就跟凌砚约好了第二天晚上六点,在他家看片儿。
翌日。
姜也下午五点就晃晃悠悠,咬着冰砖去了凌砚家。凌家父母都从政,忙得脚不沾地,对小孩儿都比较严苛,他们要是在家姜也是断然不敢过来串门的。
凌父凌母今日不在家,照顾凌砚的阿姨也没在,姜也自在地踢掉鞋子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翻出零食边吃边等人。
他家真的很空,很大。
五点半,姜也陆续收到同学的消息,都推脱说要去看烟花秀不来了,姜也傻眼,觉得败兴郁闷,心想烟花秀有什么好看的,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继续的话,好像有点不合适啊。
虽说他们睡过一个被窝,天天打架干仗,但是一起看片略略不妥,有种乱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