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的问题,我是清楚的,他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出来,我那一刀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也不清,他怎么也得躺两天。
赤袍大师兄高深莫测的,处处透着怪异,如果不是因为行动自如,我会怀疑他就是观主又换了个皮。
至于那个年轻的道士入观时间不长,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刘久河盯着我,期待我给他一个答案。
“昨晚的那个山洞里,我捅了观主两刀。”我平静地说道。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那你觉得你姥爷不在?”
在不在不知道,但他应该没有危险,年轻道长的话是真的,所以那个观主应该就是连夜下山走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他那个大师兄也没有否定这个话,也侧面证明了观主不在观内。
但他却没有让我去看香客住的地方,除非现在里面住的贵客,所以我不能打扰。
那姥爷和观主是老熟人,算不算上贵客呢。
只是如果真在那里却不接我电话,那一切都变得难办了。
我还是先回市里求证一下。
就在这时,车猛地向右转,一个摆尾又拐了出去,紧接着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我虽然在同一时间抓住了副驾驶的椅背,但刹车的同时,我的头也撞在了玻璃上。
脑袋嗡地一下,眼珠子直冒金星。
“怎么样?”刘久河扭过头,焦急地说道。
我冲他摆摆手,连忙问出了什么状况。
他黑着脸下了车,看了看车前,又踹了踹车轱辘,又坐回了车上。
他脸色难看像是遇到了什么,抿着嘴不说话。
“怎么了?”我问道。
他摇摇头,说都是自己不小心。
这话我又怎么会信,一路上他的细心我都看在心里的。
刚才肯定是遇到了什么。
我后头看了看,脚底窜起了一股寒意。
身后的路面上蹲着一只大灰耗子,眼珠子贼溜溜地盯着车里看,而他的身边躺着一只小的,被压断了半截身子,肠子漏了满地。
那地上的血迹艳得让我心慌,灰仙舍命挡道,怕是要出大事情。
第221章 回市!
这种强烈的危机感让我毛骨悚然的同时感到了一丝不解。
黄皮子领路接着灰仙拦路,怎么突然就从活捉变成了要命呢?
难道说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一夜之间如此大的变化,要么是因为我没用了,要么就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多。
但这两者并不矛盾啊,除非有人变心了。
我突然想起昨夜在山洞里还顺出几本书来,连忙从怀里掏出来,细细详读。
我记得其中几页被重点圈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一页里面是讲以月养尸,一页里是讲生离丸,还有一页是讲换魂之术。
书页随着我手指的速度翻动,呼吸也随之停了下来。
在这儿!
以月养尸,使尸玉化,假以时日,宛若新生。
下面写着具体的操作方法和必要条件。
最后结尾处,有人在上面写了‘换魂’两个字。
往下翻去另一页便写着生离丸,配方未写,但写了其功效,便是将三魂七魄在死前全部剥离。
魂魄剥离这是何等的痛苦。
我丢一魂便浑浑噩噩,高烧不断,近乎痴傻,这可是所有都去,那不就是行尸走肉?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压了压心中的恐惧,接着继续读了下去。
换魂之术和我息息相关。
书中写道,“甲殁之时内服生离丸,将三魂七魄全部剥离,再将甲之尸血滴入玉牌,以阴女血注入其中,随后再将刚亡乙尸之魂引入其中。
随后数月,以阴女血注入便可滋养,甲魂便可与乙相融,便可以用乙之尸。”
到这儿,我已经被震惊得无法呼吸了。
我和丛也都不过是他人复生换体道路上的两个工具而已。
丛也是被吞掉的魂,而我只是他人换魂过程中的滋补品。
不,我高看自己了,我只是容器,人家要的是我的血,我的命格。
所以要吞掉丛也的甲魂到底是谁?
肯定不是昨夜的那个观主。
本来我昨夜已经确定他便是当年的出手的人,可在最后关头,他那双不苍老的眼睛,那一层一层的面皮都让我犹豫了。
好像谁都可以是观主,又谁都可以不是观主。
他们说着固定的话,继承同样的身份。
他不是背后之人,只是一个傀儡。
在濒死之际,他被救了,活了的同时他辅佐真正的凶手完成他的目的。
所以那人说他恨苏家,又助人为乐。
但按理说,丛也不在玉牌,我也不继续为玉牌输血,换魂之术算是暂缓了。
就算背后之人不知道出问题,在不成功之前都不会灭我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