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布局肯定是有大师看过的。
但是这也让我心生疑虑,这种风水基本能保刘家百年平安富贵,刘莫佑作为唯一的子孙,又怎么会死?
我绕着铜马往左一拐,便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正门前,穿着一声素雅的青绿色旗袍,面色焦急的张望着,她便是刘莫佑的母亲,冯香香。
她看见我到了近前,一把抓住我的手,便带我往里走。
直到进了她的卧室,才松开我,急迫的问道,“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你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我是一句没听明白?什么叫他丢了,又没丢,只是不出来了。”
我没回答,直接把玉牌摘下来,递过去。
她拿手上,轻轻地唤了一次刘莫佑,又忙问我,“你看到了吗?”
我往四周围看了看,“没有。”
她猛提一口气,神色变得越发慌张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冲我吼道。
“我和你儿子现在好像是命运共同体。”我提醒道。
她愣了片刻,点点头,“是我糊涂了。”
我看她情绪稳定了些,我才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了她。
她沉思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她简单说了一下刘莫佑和玉牌的情况,便静静等着话筒那头的回复。
看样子对面的那位便是给刘夫人出谋划策的人,也是我一直想找机会汇一汇的人。
我身子往前靠,差点把耳朵一起贴在话筒上,心也一起悬着。
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电话那头只字未说。
刘夫人急迫地说道,“郭先生,您说话啊。”
听到这个姓,我心中顿时一紧。
对方这才开口说道,“刘少爷困于野庙中,最近是否与家仙有冲突?”
这声音传入耳朵,我绷紧的心松懈了下来,这个声音听起来年轻,没有苍老感,多说也就五十岁,和郭钢的年龄对不到一起,看样子是同姓之人。
但我的心中愤懑不减反而愈发汹涌了,就是这个人把我搭在悬崖边上的梯子给割断了,让我再也爬不上来。
十八年来的改命,就这么毁于一旦,我恨!
如果当初不是他在背后给刘夫人出谋划策,哪会有孔三姑上门说亲,要知道如果不是那场冥婚,我的阴女命早就没了。
哪还会夜走阴路,百鬼缠身……
这个时候,刘夫人催着我回答这个郭先生的问题,我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
这是真话,最近可没与任何家仙碰上,更别说得罪。
可被称作郭先生的男人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又说道,“癸卯年,己未月,辛巳日,子时刚过,你没遇上过什么人吗?”
我心里复述了一遍,人就怔住了。
这个男人说的这个时间,正正好好就是半个月前,我们在前阳招待所的那晚。
那个招待所里长相丑陋,气质阴森的老头一下子闯进了我的脑里。
当晚入住之时的诡异还历历在目,莫非刘莫佑在那里?可刚才他不是说在野庙之中吗?
刘夫人看我愣住,连忙追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抬起眼皮看她,“那天就是我最后一次与刘莫佑说话的时候,那晚确实我遇到了一个人,但是那天晚上我去的是招待所,可不是什么野庙。”
刘夫人连忙把我的话告诉对方,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她的面色也松缓了许多。
但我却紧张了起来,我盯着刘夫人的背影,看着她点头,看着她惊呼,看着她连声道谢,却实在猜不出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大约谈了五分钟,她挂了电话,回到了我的身边。
“郭先生说你知道要去哪找到我儿子,但是他让我嘱咐你,今晚至阴,别用阴女血,到时候唤醒的就不一定是我儿子了。”
“你可千万不要把什么孤魂野鬼给我弄进玉牌。”
第175章 再回招待所
我沉思片刻,把玉牌放到了桌子上,“我刚才说的不明确吗?我说过刘莫佑就在玉牌里,对我的血还有回应,为什么还要去别的地方找他?”
刘夫人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愣怔数秒,说道,“先生这么说,就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更何况刚才他不是直接把你什么时间去过什么地方都算了出来吗?”
“难道他算的不对?你还有什么质疑的?人家是先生,你是什么?”
她顿了一下,嘴角勾了勾,带着几分轻蔑之意,说道,“也是了,最近你出了些风头,陈管家也都和我说了,我当然也惊讶了一下,但是你不会以为你一个走阴路的人,能比得过阳间的先生?”
她这话像一记老拳打在了我的脸上,顿时让我血气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