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片刻便打定了主意。
“你命很好,事业也会很好,命里宝盖下带双口。”
“你一定要去考公务员。”
不等我把话继续说下去,她瞳仁一缩,惊喜的看着我说道,“真的吗?我现在就在准备考试。”
我点点头,让她听我把话说完。
“而且你要往外考,地方越远,仕途越顺。”
“太神了,我就是往省外考的。”
我摆摆手说道,“一切都是你命里自带,我看见罢了,你做的选择很对,你要相信自己。”
她飞快地点头,激动地把考试的时间一并告诉了我,还加了我的微信,说考上了一定第二个通知我。
我顺着话茬问道,“第一个打算告诉谁?”
其实问这个问题,我是有私心的,如果她说第一个告诉母亲,我就在她考上以后告诫她一番。
结果,她还真的就说第一个要告诉的自然是她的母亲。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闪着光,连面上的疲惫都不见了。
这让我做了决定,并告诉她,我等她的好消息。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沉杂,知道的太多也不见得是一种好事,无形之中,我背负了很多人的命运。
从第二个礼拜开始,我不光看面相,还帮人批八字,甚至问卜,除此之外,我还开始认真的考虑姥爷的用意。
一开始,他把书交到我手上的时候,说因为我心思单纯,学会相术便可以对人提前做出防备。
后来玉婆的话让我动摇,他更是说过我必须要先学会观相才能找出郭钢。
但摆摊之后,我才发现姥爷想教得还有察言观色。
有些人性格乖戾,一看就不是善茬,上来拍两张红票就摆出一副“看你能放出什么屁”的嚣张样子。
这种情况,我只能先拍马屁。等毛顺之后,我的话他才能相信。
有些人天生反骨,你说话他总反着来,但那表情明显是已经相信了,此时我只要继续说下去,不管他嘴里的话,只要把自己要说的讲清楚便行了。
这种人走的时候往往都会骂骂咧咧,指着摊子说骗人,但心里其实已经是信了的。
见各种各样的人多了,我的心态便平稳了许多,没了之前的那种浮躁气,遇到事也沉稳了一些。
所以学到这儿,我就不打算再学了。
第174章 野狐狸庙
前路漫漫,我要做的事情太多。
如果没有报仇缠身,我愿意在这小摊上一直耗下去,但我现在却不能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因为眼下还有几件事必须要做。
一是要再见一次孙敛婆。
二是包般下午来了电话,说联系上丛家了,约好了明天下午见面。
可偏偏这时候还另生事端,刘莫佑消失了。
确切地说他出不来了。
玉牌冰凉无比,沉甸甸的,他一定就在里面,但是他却不给我任何回应。
让我最懊恼的事,我直到现在才发现我已经将近半个月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现在细想起来我们上一次说话,还是在那个招待所里。
他钻出玉牌,要去招待所里瞧上一瞧,之后便没再说话了。
这么长时间不说话,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自从我主动亲了他以后,他便像孔雀一样昂着高傲的头颅,时不时在我面前出现。
他现在这个样子八成是出了问题。
我滴进了几滴阴女血,可玉牌却毫无反应,确切说出了他震动了两下,便再无其他回应。
我左思右想下决定要去一趟刘家。
……
到刘家的时候,已经入了夜。
浓稠如墨的黑夜,白中带青的月光透过林荫稀稀疏疏的落下,我孤零零的站在门外,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让我喘不过来气。
我看了眼黄历,今晚是阴历十五,按正理我不应该出门的。
而我从古玩街出来直接来了刘家,根本没回过棺材铺,以至于五雷符也没带在身上。
想到这儿,我身上开始有些发凉。
我又按了一遍门铃,踮起脚尖往铁门里瞧了瞧。
除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再就是风吹叶动的簌簌声,这些声音在也夜空中格外清晰。
又等了一会儿,陈管家才开了大门,他看见我脸色有些慌张。
他冲我欠了欠腰,轻声喊了句,“少夫人。”
我对这个称呼陌生极了,可转念一想,我可不就是刘家的少夫人吗?
我应了一声,便随他往主宅走去。
一进门便是假山环绕着喷泉,四周围绿郁葱葱,无论是树还是草坪都被修整得整整齐齐,精心剪了造型。
接着往前走便是纯铜做的马,它扬蹄飞奔,连鬃毛都做得栩栩如生,铜马之后才是便是主宅的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