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安好看的长眉紧紧皱起,沉稳的呼吸一息间乱了节奏,他抬手攥住那纤细脆弱的手腕,嗓音沙哑暗沉:“娘娘哭什么?”
他的力道不重,却让蔚姝挣脱不开。
蔚姝哭的薄红的水眸落下一串泪珠,隔着黑色鎏金面具看向那双似是要看穿她的凤眸,受惊似的摇头:“我、我不会……”
“我教你。”
谢秉安将她扯入怀里,掌心托着蔚姝绯红消瘦的小脸,指腹在她唇畔上摩挲而过。
“你你你、要做什么?!”
蔚姝娇小的身子被迫窝在谢秉安怀里,手指用力绞在一起,脸蛋红的能滴出血来,眼里透着浓浓的羞/耻与愤恨。
“做娘娘不会做的事。”
女人娇娇软软的啜泣声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谢秉安的骨缝里,叫嚣着,嗜咬着,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
他这般想,便也这么做了。
唇畔相/贴的这一刻,谢秉安得到了一点满足,紧跟着又想探取更/深,想要她的呼吸里都充满他的气息,她明澈洇湿的水眸里都是他的影子,她的呓语轻/哼间,喊得都是‘谢秉安’三个字。
“张嘴。”
暗哑的嗓音引着蔚姝一步步往前行。
她颤栗启唇,温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强势且霸道,不过一息,蔚姝嘴里的气息便被席卷一空,她艰难的呼吸,却发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笨蛋。”
谢秉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眸底蕴着骇人的猩红:“张嘴呼吸。”
属于谢秉安的气息一瞬间抽离,蔚姝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大口且贪婪的呼吸着灌进来的的空气。
谢秉安哑着嗓音问:“学会了吗?”
蔚姝摇摇头,触到谢狗眸底忽然腾起的阴戾时,又吓得点点头。
方才一幕回忆在脑海,蔚姝羞耻的抿住唇畔,眉心蹙着可怜的祈求,想求谢狗放过她,可又怕一开口谢狗又用温九要挟她。
谢秉安垂眸看着怀中/娇躯/颤颤的女人,轻阖凤目,将眸底的情/动逼退,极力压制着体内肆意叫嚣的妄念,免得失了理智,真的伤了她。
罢了。
再逼下去,小姑娘又该悬梁自尽了。
“今日就到这罢。”
谢秉安放开蔚姝,见她还怔楞在自己怀里,扯唇轻笑:“娘娘还想继续?”
“不想!”
蔚姝回神,快速从谢秉安怀里脱离,踉跄着走到案桌的另一边稳住身子,潮雾洇湿的眸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想到谢狗威胁温九的事,抿了抿唇畔,小心翼翼的觑了眼搭着眼皮,整理衣袍的男人:“答应你的事我都做了,你不能再抓温九了。”
谢秉安:……
他掀了眼皮看她:“娘娘再提温九二字,咱家现在就杀了他。”
蔚姝吓的抿紧唇畔,乖巧的摇了摇头,吊坠耳珠在玉颈处晃荡不止。
谢秉安敛下眸,狭长的眼睫遮住眸底肆意汹涌的欲/念:“娘娘回去罢。”
得到他的首肯,蔚姝终于松了一口气,手指轻提裙摆,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生怕走晚一步,又被谢狗逮住折腾一番。
大殿内香气袅袅,银烛明亮摇曳。
谢秉安抬眼看着走远的人儿,将憋在心底的火重重吐出来。
真是自找罪受。
从巡监司出来,云芝便发现自家小姐脸色不大对劲,她低声询问:“小姐,是不是掌印为难你了?奴婢看你脸色不太好。”
“他——”
蔚姝欲言又止,想到谢狗对她做的事便觉得屈辱且愤恨,真是个狗东西,都当了太监竟还对她做出那等事,活该他少个玩意!
见云芝担忧的看着她,蔚姝摆了摆手,忍下心里的不快:“你把心放肚子里罢,我没事的,咱们快些回去,温九还等着我们回去一起过中秋呢。”
“哦。”
云芝皱了皱眉,总觉得小姐有点怪怪的。
回到乐明宫不见温九,李酉道:“娘娘,温九还没回来呢,估计要晚些时辰了。”
蔚姝黯然垂眸:“你们先出去罢,我自个儿待会。”
寝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透进来的光亮,朦胧的暗色笼罩在蔚姝身上,显出几分孤寂的可怜,她长叹一口气,走到榻边顺势躺下,手背重重擦拭着唇畔,直到嘴唇有些烧痛才作罢。
狗奸宦。
她恨死他了!
蔚姝翻身埋进薄被里,擦掉眼角的泪,在满是屈辱的愤怒中逐渐睡过去,晌午被谢狗欺负,梦里竟也没逃脱的了他。
昏暗逼仄的暗室里。
谢秉安坐在太师椅上,苍青色的外袍松散的垂在两边,露出白皙坚/硬的胸膛,再往下是平坦劲瘦的小腹,他脸上依旧罩着那张黑色鎏金面具,在光线暗淡的暗室里愈显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