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紧紧跟着蔚姝,待到殿外时,东冶伸手拦住她:“主子说了,只让娘娘一人进去。”
云芝担忧的看向蔚姝,蔚姝微微摇头:“没事。”
这是蔚姝第一次踏进巡监司的大殿,殿内燃着紫金香炉,淡淡的味道顺着雕刻镂空袅袅上升,前方摆放着一张案桌,上面摆着厚重的一沓文书,桌面摊开了一份案牍,但审阅案牍的人却不在。
蔚姝走到案桌前,身子前倾,偷偷看了一眼桌上摊开的案牍。
“娘娘在看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倏然间响起,吓得蔚姝匆忙转过身,扬起微微苍白的小脸瞪向近在咫尺的谢秉安:“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刚来。”
谢秉安的手擦过蔚姝不盈一握的腰肢,将文书放在桌上,俯身看着女人明澈愠怒的杏眸,面具下的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娘娘是自愿过来,还是因为温九而来?”
两人离的很近。
谢秉安身形高大,几乎将蔚姝圈在他与书桌之间,他的手臂擦着那纤细的腰肢,深幽的眸在女人莹润嫣红的唇畔上停顿了一瞬。
几次一触即离,每每夜里,也只余下浅薄的香甜气息安抚着他躁郁的心。
“你、你说话就、就说话,离、离我远点!”
蔚姝身子往后靠去,身后是案桌,她无路可退,只得上半身被迫往后微仰,与谢秉安拉开一点距离,可这个动作,无疑是将女子最隐/秘的地方贴/近对方,随着她的呼吸,被小衣包裹的圆//润不断起//伏,毫无预兆的撞入谢秉安浓郁的黑眸。
男人的呼吸骤然绷紧,突起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在蔚姝不设防的时候,抱她入怀。
“你你你你——”
突然的变化让蔚姝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气道:“你放开我!”
蔚姝眼睛红彤彤的,鼻尖也泛着红色,又羞又恼,带着恨意的目光瞪着他。
她不知道谢狗突然发什么疯,为什么好端端的抱着她不放,他不该同她一样,恨透了她吗?
“娘娘忘记答应过咱家什么了?”
谢秉安出口的声音带了几分难以遏制的沙哑:“做咱家的对食,取悦咱家是最基本的要求,难道娘娘想出尔反尔?”
灼热的气息与面具上冰冷的寒意都覆在蔚姝的耳尖上,双重的刺/激让她脆弱的娇//躯止不住的颤抖,凝聚在眼底的水珠也盈盈落下,更显几分破碎的柔美。
“娘娘莫不是想让温九在诏狱里过中秋?”
耳尖湿/润的触感让蔚姝险些叫出来,她瑟/缩着娇躯,脑袋不住的往后仰,想要避开谢秉安,她颤声道:“你要我怎么做,才会放过温九?”
谢秉安眸底浸着阴鸷的冷冽:“娘娘为了温九做到这一步,到让咱家好生嫉妒。”
蔚姝被他折磨的意识溃散,站都站不稳,全凭谢秉安的手臂支撑着她的身子,腰间的禁锢蓦然消失,束缚着她的压迫气息也在一瞬间抽离,蔚姝双手撑在桌边,双颊绯红,洇湿的水眸迷惑不解的看向走到案桌对面,撩袍坐在椅上的男人。
他闲适的靠向椅背:“我要娘娘自个儿来主动,若侍候的咱家舒坦些,兴许能放过温九。”
“你、你休想!”
蔚姝唇畔轻颤,撑在桌边的柔荑用力蜷紧。
让她一个闺阁女子做出这等之事,倒不如一把刀杀了她来得痛快。
谢秉安冷笑:“东冶——”
“我做!”
蔚姝急声止住他,方才拒绝的有多强硬,现在服软就有多丢人。
她咬紧下唇,湿漉漉的眼睫一下一下的轻颤,眼底流露着对谢秉安的抗拒与厌恶,却不得不迈开僵硬的步子,一点点挪到他跟前。
殿内甚是安静,蔚姝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主动侍候谢狗,该从哪一步做起?
蔚姝脑中一片混乱,她连闺房/之事都不大懂,让她主动去侍候一个太监,更是无从下手,她想转身逃离,但想到温九会因此入诏狱,又强忍住胆怯与羞辱,努力想着,该如何取悦谢狗。
谢秉安虽坐在椅上,可他身形高大,她即便是站着也堪堪与他的视线齐平,男人身上强烈的压迫感震慑着她胆怯的心,蔚姝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搭在谢秉安的肩上,脑海里仔细搜刮着云芝给她讲过的情/爱话本,可搜刮了一圈,都没有想到任何可实用的法子。
下一步该怎么做?
蔚姝急的轻轻啜泣,眼底溢出屈辱且羞怯的泪水,她的指尖沿着谢秉安的肩渐渐摸索到对方的脖颈时吓得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