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会为钱去做这种事?”于孝文问。
“这人就是个混混,以前犯过盗窃罪,坐过牢,后来出狱以后就靠打零工生活,但是和那些混混二流子地痞之类的都走得很近,还吸过毒,进过戒毒所。所以他说的话也不能完全信。也许吴淑玲是他编的名字也说不定。”
“那这件事是怎么查出来的?”于孝文问。
“一个和他喝过酒的人,那人是个拐卖妇女的人贩子,被我抓了,审的时候为了立功抖出来的,说吉君豪跟他炫耀功绩的时候说的。”
“这还真是物以类聚。”于孝文感叹地说,可他很快又皱起了眉,他在心里犯嘀咕,这样的人又是怎么会跟小雅有了间接的关系。
“那今天就先这样。”王睿明说,“我同事那边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他冲着齐安雅笑笑,“小雅,你别有压力,我知道这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点你得相信我。”
“王哥,我觉得说不定是我小姨做的。”齐安雅还是无法对挥之不去的感觉置之不理,“我当时为了躲魏智博,就住在了我小姨那里,你又说这个人是我姥姥家的街坊,那我小姨肯定认识他,那除了我小姨,还有谁会能为了保护我做出这样的事呢?”
王睿明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你说的也是我们想的,不瞒你说,我们第一时间就问了吉君豪,找你的人是不是安小寒,可他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所以现在也有种可能,就是你小姨托别人去找了吉君豪,她自己没有出面。”
于孝文陪着齐安雅从刑警队出来,齐安雅问:“叔叔情况怎么样了?”
于孝文说:“其实就是些轻伤,只要老头儿安安分分踏踏实实地在医院里打针休养,那没过几天就能好一半,就是那王睿明,撺掇着,非得让我爸去审杀人犯,把老爷子撩拨得心潮起伏热浪翻,一下子就投入革命工作里,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伤口还又给裂开,哎,我就希望这案子赶紧结了,能让老头踏踏实实享受享受退休生活。”
“咱们去看看他吧。”齐安雅说,“我爸还老是问我,说你于叔咋样了,他说明天他也和佳卉去医院看看。”
“别麻烦了吧,真的只是轻伤,我让他住院也就是想着让老头儿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体个检,抽血化验一下,什么血糖肝功胃镜都做一遍,你不知道他有多倔,以前让他去体检跟要他命一样,现在好了,落到了各路医生的手里,他不愿意也不行了。”
齐安雅被他的话逗乐了,她说:“我爸和我妹不去看还勉勉强强说得过去,但我如果不再去看看就说不过去了。咱们去给叔叔买点补品吧,他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也得补回来吧。”
齐安雅拎着东西和于孝文一起去看了于建新。快到饭点了,于建新说他想吃馄饨,于孝文给他点了外卖,骑手送到以后他又下楼去取,于建新现在能自己握着勺子了,可于孝文还是看不过眼,硬是让他坐好,自己又给他喂了大半碗。
“哎呀,你这样让小雅看见,我多不好意思。”老头于建新红着脸说,“感觉像喂娃吃饭一样。”
“你别乱动,你先把剩下的这几个吃了,我还给你买了份鸡汤,现在晾得不烫了,你也给喝了。”于孝文用勺子剐了一下于建新带着汤水的下巴,“爸,我早上没来,你早上吃的什么?”
“我喝了一盒牛奶。”于建新老老实实地说,“我早上也没什么胃口,要不是你买的这牛奶我怕不喝放坏了,我也不想喝。”他看了看齐安雅放在床头柜上的补品,“你也真是的,让小雅破费,我这整天又是牛奶又是鸡汤的,天天都是大补,还用得着这个?”于建新嗔怪地说。
“叔叔,受伤毕竟伤元气,还是多补一补吧,我爸知道您受伤了也吓了一大跳。”
“我知道我知道,他天天给我发微信,问我早安,还给我转发养生的文章。”于建新笑着说,“那天他还给我转慰问红包,我没接,小雅,你给你爸说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
“那人家给你转的文章你都看了没?”于孝文问。
“我哪有那功夫啊。”于建新口气调皮地说。
齐安雅和于孝文都被他逗笑了。
说话间,于建新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又响了。他摸摸索索地拿起来,“说不定又是你爸给我转发什么了。”可他点开了以后,脸上却是惊讶的表情,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哎呀,这老哥,到现在才算是想起我来了。”
“爸,是谁呀?”于孝文问。
“一个在河滨公园里摆摊的老哥,我以前拜托他点事,这都多长时间了,可算是发过来了。”于建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