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臣泽这下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眉头不自觉地拧起来:“我懂了。”
他看了眼原桦手中的银行卡:“这钱我不要。”
原臣泽没再理会原桦,直接从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半个小时的车程后,他终于到了同晏渔约定的地方。
原臣泽站在门口,一颗心跳得好快,他既期待,又害怕。
期待见到晏渔,害怕开门后不是那个人。
等他终于有勇气打开那扇门时,他不自觉深呼吸了口气。
门开了,晏渔搬了把椅子,就坐在门口。
开门的瞬间,两人对视一眼,都缓缓地红了眼眶。
晏渔站起身,苍白地朝他笑。
原臣泽再也绷不住了,把门一关,直接扑进了晏渔的怀里。
两人相拥着,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温度。
抱了会儿后,原臣泽稍稍把人推开,掐着晏渔的下巴,就压上去吻他。
这个吻极深,充满了占有欲和侵略性。
晏渔任由他索取,沉浸在原臣泽的无法言说的深情中,也一边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他的感情。
他们拥吻了很久,直到嘴唇都有些发木,才停下来。
晏渔额头抵着原臣泽的额头,满脸的疲惫,眼睛布满了血丝。
因为他现在是‘假死’潜伏,为了不让原本监视他的人发觉他没死,刻意藏匿了起来。
怕电话通信也被监视,连电话卡都拔了,换了张新卡,才敢给原臣泽发消息。
又怕原臣泽的手机也被监控了,所以发的信息都很隐蔽,只用对方才能读懂的消息进行交流。
昨晚晏渔等了一夜,原臣泽一直没来。
他很怕那些在暗处监视白家的人,找不到自己,就转头去找原臣泽。
怕原臣泽出事儿,平时那样温雅和善的人,急得暴躁,连东西都砸了。
甚至想就这么算了,计划作废,他要立刻去见原臣泽。
最后是白宗秋和白十君劝住了他,让他理智。
如果这次不把那个内奸抓出来,那原臣泽一样也是立于危墙之下,时刻都有危险。
后来晏渔一夜都没睡,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他知道原臣泽一定会来,所以执拗地在这儿等。
他轻声呢喃:“还好等到了。”
原臣泽:“嗯?”
晏渔亲了亲他嘴角,语气温柔:“宝贝,昨晚怎么了,我等了你好久,害怕你出事了,又不敢联系别人……”
原臣泽同他鼻尖厮磨,闭着眼感受着爱人的气息,以此来抚平自己的不安:
“昨晚我有点事,耽误了……”
他不想把自己发烧昏迷的事告诉晏渔。
晏渔用那样隐秘的方式联系他时,他就猜到了,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监控白家,晏渔不能暴露行踪。
说明现在晏渔的处境很艰难,他既帮不上忙,至少也别让爱人替自己操心。
这个解释让晏渔松了口气,随即他故作生气的嗔怪,轻咬原臣泽的嘴唇:“你害我等了好久,要罚你。”
原臣泽把人抱在怀里,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后怕中,现在晏渔说什么他都会应。
哪怕是对方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搭着梯子去够一够。
原臣泽:“罚我什么,都依你。”
晏渔轻笑:“嗯……我想想,罚你什么好呢……”
“那罚你亲我好了。”
原臣泽缓缓睁开眼,温柔地帮他撩了下耳发:“还没亲够?”
晏渔:“亲不够怎么办。”
原臣泽轻柔地吻了他一下:“那就一直亲。”
两人又黏糊到一起去了,直接滚到了床上。
等亲够了,原臣泽才问:“所以,你们上了东航那趟班机的新闻是假的?”
晏渔靠在他怀里,神色餍足地舔唇:“是真的。”
“本来我跟阿爸阿哥打算的是,假装出国,让公司里那些不安分的人松懈,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动手,我们就躲在暗处观察局势,正好把他们一网打尽。”
“但最后到了机场,发觉有人跟踪我们。”
原臣泽听得一颗心都悬了起来:“然后呢。”
晏渔:“我们只能真的上了那趟飞机,那些跟踪我们的人,也上了飞机。”
“只不过在飞机中转站时,我们下了飞机在候机厅,故意溜他们玩儿。”
“中途他们跟丢了,以为我们已经回到了飞机上,于是他们也上了飞机,但其实我和阿爸阿哥根本没再上那趟飞机。”
“没想到最后飞机失事了。”
原臣泽光是听着就觉得一阵后怕,这次的事只能说是晏渔他们幸运。
他抱紧了晏渔:“还好你们平安。”
晏渔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没事了宝贝,后来我和阿爸阿哥看到坠机的新闻,还有那些营销号和媒体写的,怕你和阿妈真以为我们死了,会伤心,就急匆匆地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