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月飞快地说:“没什么。”
“嗯,等下呢,你就把你能想象到的那种凶神恶煞的样子,试着对我做做看。”两人都已经洗过澡了,房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皂香,还有种甜而不腻的味道。那应当是司见月身上的味道,让铃杏想到抹茶味的牛乳,再带点清爽的雄性荷尔蒙。
真的很奇怪,他香香的。
司见月走在街上真的不会被人吃掉吗?
“……我不会。”司见月努力在想了,但他从没有刻意地做过这种事,虽然入了魔,但除了在铃杏面前有过坏心思,他其实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坏事。
铃杏显然不信,“你少来,之前是谁抓着我的手抵在床上,你明明厉害得很啊。”
司见月:“……”
什么时候,他绝不承认。
“这样吧,你会掐脖子吗?”铃杏拢了拢轻薄的寝衣,坐在他跟前,双手交叠着放在膝上。她从容地扬起纤细的颈,任君采颐的模样,“来,掐我。”
司见月睫羽轻颤,半晌才慢慢将手伸过去,但到了她的颈前,他又迟疑了。虽然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温顺,铃杏却知道,他是在无声地问,可以吗?
可以吗?
铃杏鼓励他,“来。”
话音刚落,司见月的手便握上了她的脖颈,同时往前逼近一步。他先是俯首贴在铃杏脸侧,试探着蹭向她的嘴角,想要衔住那片嫣红饱满的唇。
可铃杏躲开了,却又不躲得很远,就停在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轻轻地问,“对公主也这样吗?”
掐脖子是为了索命,可不是索吻。
司见月一下子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有些暴躁起来,掐着脖子把她再次拉近,急切地将唇瓣送了上去。他根本没有什么吻技可言,纯粹就是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壁垒,要铃杏那里面全都是他,满满都是他。
“不,不是。”他边吻边说,“只对你。”
铃杏的双臂柔柔地攀上他的肩,引导着他顺势躺倒,半倚在床头边。那是硬木所制的,硌得司见月不太舒服,却又不舍得推开她,便生生忍下。
她好温柔。
所以我应该乖乖的,司见月想。
她会喜欢这样吗?
铃杏亲昵地揉捏着他的耳垂,抬起脸来,与他堪堪分开了些。司见月还想再贴上来,却被她用手捂住了唇,摇头告诉他,现在不行。
司见月眸色迷离,瞳中诡谲的妖红若隐若现地闪烁着,他不太清醒了,介于懵懂和焦虑之间。
她低声诱哄,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司见月呼吸急促,他极力忍耐着什么,分明是这样简单的问题,却难以回答似的。
司见月的手无助地按在铃杏腰间,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她,却始终不愿说下去了。可他不说,铃杏便一直这样捂着他,拒绝他,无视他。
铃杏再给他一次机会,重复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只要你告诉我,我会奖励你的。”
“……”
司见月仍是沉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安安静静的不说话。铃杏感到掌下传来湿润的水意,像是有条滑溜溜的小蛇缠住她的指根,细细地舔舐着她掌心交错的纹路,像是讨好,又像是挑逗。
铃杏危险地眯起眼睛,有些不悦。
她缓缓移开了手掌,抚着司见月的下颌,然后坐在了少年的腿上,固定住他的身体。
迎着司见月清澈干净的目光,铃杏轻笑着命令他道,“张嘴,我教你个好玩的。”他一向听话,还真的以为这就是奖励,谁料将将启唇,铃杏竟粗暴地用修长的食指径直捅了进来!
“唔!咳咳!!……”司见月只觉喉咙一痛,口腔里的软肉似乎被指甲划破了,渗出点点血腥味,胃里也翻山倒海地抽搐起来,他痛苦又惊慌地扶住床边的矮柜,痉挛地蜷缩着,下意识要往后躲去。
可铃杏死死掰住他的下颌,让他避无可避,食指更加过分地在他口腔中搅动。司见月受不住地咳喘着,涎液也无可控制地分泌,甚至开始干呕。
“咳咳咳………”
铃杏动作不停,右手却往下探去。
司见月的体温迅速升高,浑身都发起烫来,白皙的皮肤泛起薄红,像深林沼泽中糜烂又艳丽的花朵,又似悬崖峭壁上被逼得迎风颤抖的困兽。
理智被她一丝丝抽走,手肘下少年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可铃杏不愿放过他,狠狠地摁压,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如此难过,心脏也不堪重负地抽痛起来,因为缺氧或者别的什么,他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