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的地图虽然想着有些复杂,但方凌波还是估摸了大概,用来逃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癞蛤ma们将他放在一个屋子里,几个出去了,几个又进来了从脚步声听来,出去的和进来的应该不是一样的癞蛤ma。
方凌波感觉有棍子戳了戳他的腰。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新来的生物说话像是公鸡被掐住了嗓子,“是让我们扒还是你自己脱?”
“脱”?“扒”?这在说什么?业务也太不过关了吧!
方凌波觉得亏得是自己聪明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不然换个傻的,定要把这血淋淋的扒皮生意,当成逼迫良家妇男从事皮相交易的勾当了。
“脱脱脱!我自己脱!”方凌波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次换外面的人傻眼了。
“你……你可想好了!”外面的人语气是强装的强硬,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心虚。
想啥?这还用想!不自己脱难道等你们扒啊!你们上手我还怎么跑!
“想好了想好了。”方凌波应道。
“我们把麻袋打开你可别想着跑。我们这西海王府守卫可多得很!你想跑也跑不出去!”对方威胁道。
这手下是怎么当的啊,方凌波都快听笑了。
外面的家伙婆婆妈妈不说可能还是个傻子。人家还没问呢,自己道先把老底抖出来了。
“西海王府”啊?很厉害么?真不怕人寻仇啊!
“不跑不跑。”方凌波都有点不耐烦了。
那人听到方凌波的应允放了心,命人把麻袋解开。
麻袋一没,方凌波就被外面的光亮晃了眼,换了一会儿才看清周围。
他站起来,装作被麻袋装久了需要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的样子,打量了一下周围。
从他刚才记下的地图和方向来看,这间房子并不在什么重要的风水方位上,应该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
他面前有五个“人”,四个癞蛤ma站着,一个鱼人坐着。
这个鱼人不是轿子上那个,看打扮应该是轿子上那个鱼的手下,地位比癞蛤ma高。
一条鹦鹉鱼,身上宽袍大袖,红色的鱼头上顶着个玉冠,颇有点暴发户附庸风雅的味道。
这次方凌波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鹦鹉鱼两眼一瞪。
那声音一听,方凌波便知道这就是方才那个同他说话的傻子了。
“没有。”方凌波道,“我只是见你贵气逼人有些激动。”
方凌波觉得其实此时对那头鹦鹉鱼说话用点尊称比较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小他便不会对别人包括他最亲的爹爹用尊称敬语之类的东西,更不必说“鄙人”、“在下”之类的谦称了。
打小先生便教过,爹爹也常说,但方凌波就是说不出来。不是自负,也不是不服气,就是单纯地说不出来。
好像他天生就不会,后来也学不会。
“哼!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们就能放过你。”鹦鹉鱼嘴上哼着但看着却是很受用的模样,“快脱。”
“脱是没问题。”方凌波笑了笑,“就是不知道这位……嗯……你对换皮这行当了解可多?”
鹦鵡鱼瞥了方凌波一眼没说话。
“应该是十分了解的吧。”方凌波道,“你一定也知道,这越好的皮换起来越麻烦。”
“嗯。”鹦鹉鱼应了一声。
方凌波见他的模样大该也知道这家伙是在不懂装懂。
“我这身祖传的皮,最好的不敢说,但绝对是顶尖的货色。脱不算难,换也不算难,但难得是要准备的东西。”方凌波继续试探道,“这些我看你应该也是十分了解的。”
“那是当然。这些我怎会不知道。”鹦鹉鱼说完还鄙视地瞧了方凌波一眼。
草包一个。方凌波立马做了判断,也不再试探转而向自己的目的上引。
“所以,不知你们主人想要我这身皮做什么?”方凌波问。
“你问这干嘛。你脱了就好,其他的不干你的事。”
“这……”方凌波装作迟疑的样子,“这可不行。可能你不大了解,我这身祖传的皮与寻常的不太一样。这皮只能附在活物身上,且从我身上脱下来到换到另一人身上,相隔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时辰。换前也需做许多准备。”
方凌波见那鹦鹉鱼听得仔细,便知自己已经唬住他了,
“而且,”方凌波道,“我这皮换的手法有些特别,也是祖传的东西,所以换皮这事也只能我来动手。所以我才想问问,你们的主人要我这身皮做什么。若是收藏起来摆着看的,那我叫你们准备些东西,我直接脱下来就好。若是要换给别人,那可就麻烦了。”
鹦鹉鱼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叫旁边的癞蛤ma把笔墨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