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方凌波脾气也上来了,“不就是一张皮啊。你非得买我的干嘛。”
“你别敬酒不吃池罚酒!”轿子旁边提灯笼的癞蛤/ma用他极其难听的声音呵斥方凌波。
“那么凶干嘛!”鱼人佯装训斥自己属下后转而对方凌波笑眯眯地递过去一个牌子,”爷住在西大街,什么时候像卖了拿着牌子来找我。“
鱼人把牌子往方凌波怀里一扔就喊人起轿继续往前走。
方凌波拿着木牌看都没看就扔到路边的树坑里了。
“有病。”方凌波嘟囔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那轿子没往前走多远,鱼人就解开窗帘跟提灯的癞蛤/ma交代了一些事情。癞蛤/ma应下之后,向后望了望,看着方凌波远去的背影露出奸笑。
方凌波正发愁得头皮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是他死了之后进的阴曹地府,还是大美人又搞鬼要整他。不过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一时半会儿是没法从这儿离开了。
越往前走,周围的行人就越有人样。方凌波终于看到了一个从头发丝儿到睫毛都跟人一模一样的家伙,于是谨慎地上去。
他在那人身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下,“这位公子问你个事儿。”
那人正倚着路边的柳树抽烟,他抬眼拿起烟斗在树上磕了磕,“说。”
“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呀?”方凌波小心问道。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干嘛?“那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方凌波。
方凌波发现这人长得还是不错的,方凌波看到他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午后的竹林,那一片在阳光里的挺挺而立的竹叶。
因为这人长得不错,方凌波就不觉得他的“看傻子”眼神有啥冒犯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这儿了。”方凌波坦诚地说。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方凌波,哼了一声,“这里是岳阳城。”
“岳……岳阳城?!哪个岳阳城?”
“洞庭湖边上的岳阳城呀。人间最繁华的岳阳城。这世上可还有第二个岳阳城?”那人似乎在鄙视方凌波没见识嘲讽一笑。
此时的方凌波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当场。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里是岳阳城?这里怎么会是岳阳城!岳阳城那可是他出生他长大的地方,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这是岳阳城?不!不会的!岳阳城早就没了!除非……
“现下是什么朝代?谁管着岳阳城?你可知道岳阳城方家?”方凌波拽住那人的袖子追问道。
“朝代?那是人的玩意儿。谁会知道。管着岳阳城的当然是洞庭府君。至于岳阳方家……”那人眯了眯眼睛粗暴地拂开方凌波的手,“明日是主上的生辰。你玩够了就赶紧回去。”
那人说完便拂袖走了,留下方凌波一个人站在原地。
方凌波还有话要问,但是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没入人海不见了。
洞庭府君,那是谁?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岳阳城到底是哪个岳阳城?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方凌波失魂落魄地朝前走。脑子里一团浆糊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大路,走进了鲜有人至的小巷。
突然方凌波眼前一黑。
“嘿呦,可抓着你了!”耳边是癞蛤/ma极其难听的声音。
第17章 初入局中(中)
这一刻,方凌波骂娘的心都有了。
这群偷袭的没打晕他,而是直接套了个麻袋在他身上,在外头用麻绳缠了几圈。
套麻袋?下黑手?方凌波当下就反应过来是谁干的了。
他初来乍到也就惹了那么一个家伙,除了那个坐小轿的死鱼人还能有谁。
方凌波也觉得自己大意了,若放在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就被人轻易黑了的。想当年他在岳阳城里,跟他不对头的纨绔子弟多了去了,但他心眼多,向来都是他给别人套麻袋的,别人想对他下黑手那是门都没有。
真是,自从离开岳阳城,不不不,是自从跟江春无一道之后,他真是不操心的日子过多了,整个人都废了。
“真是被江春无给养废了。”这想法一冒头就让方凌波把自己给吓住了。他脑子里闪过一点东西,好像要知道点什么东西了,可又抓不住,他没法细想。
方凌波被装进麻袋抬走了。他忙止住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此时道不慌张,闭上眼睛仔细听周围的动静,感受着方位的变化。
待那几只癞蛤ma停下来时,一张简单的地图已在方凌波脑子里形成。
停也只是停了片刻,似乎是跟门房交代了一下,他们从偏门走进了一座宅子里。
这宅子修的倒是不错,方凌波闻到了一些花香,小径回廊,蜿蜒曲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