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见扶挽,他不由分说地骂一句:“痴汉臭流氓!”
汪徊鹤奇道:“小郁说话的口气怎么这么像觅狐岭入口处遇见的那只妖精?”
扶挽“呵呵”一笑。
何郁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小挽刚才与您开了个玩笑,那切下您小拇指的人不是她,而是师琉璃。师琉璃已经死了,估计是偷偷练了《河洛》里的一些法术,所以魂魄也能借物伤人。他这种得道的鬼,我们很难察觉出来。”
扶挽也道:“我叫扶挽,不是什么入口处的妖物和那什么师琉璃。我也不是死了,而是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汪徊鹤总觉得何郁与扶挽有异样。
他走到两人跟前,伸手覆在两人头顶,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魂魄,却没看出什么异样。
“罢了。”他脸色沉重,背过手就走了。
见汪徊鹤一走,何郁立即推开扶挽,骂道:“痴汉臭流氓!别老占我便宜!”
……
就在何郁死后,魂魄入了玉山殿,婖妙只说他内脏已损,恐怕不能飞升成神。
他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可婖妙却说可以让他与扶挽调换身体,不过,入了扶挽的身体成神后,他也就成为了女子,要承担女子孕育生命的责任,而且恒耀的百姓并不会认他。
换句话说,他个大男人从此成了女人,只精神男人,还失去了恒耀的继承权!
何郁犹豫了一会儿。
紧跟着,婖妙又提醒他,你可以娶了扶挽,扶挽用他的身体面对恒耀的一帮砍臣,而他用扶挽的身体在后宫实操大权。
一听可以娶扶挽,何郁那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跟我走吧。”扶挽身体里的何郁拉上何郁身体里的扶挽。
“你干嘛?!我才不要跟你走呢!痴汉臭流氓!”扶挽用何郁那低沉的声音拒绝。
何郁道:“你的真身在这次事件中被毁了,你要么死,要么跟我回去,我保你享受荣华富贵,还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我的身体还能成神。怎么样,这笔交易十分划算吧?”
扶挽想了想,想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成神,又想到何郁一男人信誓旦旦地要给她生个大胖小子,便脸颊一红。
她颔首,支支吾吾地说:“那我……我就、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可惜,何郁的身子违背天理而成神,所以扶挽在他身子里一直受到疾病折磨。
虽然真的得了何梦访一位孩子,可她碍于身体的桎梏,未能履行做母亲的职责,只能叫待在自己身体里的何郁按照自己的意愿对梦访好些。
所以何梦访对自己母亲的印象一直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能文能武,简直是厉害得不行。
相对而言,父亲的存在感不强,可他的病一直是母亲的执念,理所当然,这也就成了他的执念。
可如此精妙的事总有被揭露的时候。
当年他们的事做得天衣无缝,并没有其他人察觉,唯一一位知情者就是婖妙。
而那扬言要揭露他们的人也是婖妙。
“娘娘这是何意?!”扶挽身体里的何郁大怒,拍案而起。
婖妙淡道:“你们的事违背天理,我帮你自然有我的打算。如今时机已到,你们这两颗棋子也该到为我所用的时候了。”
何郁鼻孔翕张,胸膛起伏剧烈,气得不轻,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婖妙道:“难道你不想扶挽的身体好起来吗?她可是因为你的爱欲,而在承受本该由你承受的痛苦。我只要你们帮我这一次,以后你们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我绝不再打扰。”
何郁问道:“帮什么事?”
婖妙道:“典山带沈渊离开玄铁牢,届时典婵一定会开启九离的结界阻住他们离开,再派重兵挨家挨户地排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要你接应典山他们,将沈渊藏在你在九离那宫殿的地下,仅此而已。”
婖妙给的诱惑很大,只要完成这些他们就真的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一起。
何郁犹豫半晌,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何郁一边每天看见何梦访在担心沈渊的去向,而他上前帮其开导;
一边瞒着所以人将沈渊藏在地下,听汪徊鹤鞭起鞭落,与典山一起冷嘲热讽。
他感觉自己快被分成两个人,一个是善良温柔,善解人意开导何梦访的扶挽;一个是参与诬陷折磨一个人的帮凶。
他要疯了。
半个月后,典蝉将九离皇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沈渊,于是打开了笼罩于皇都上空的结界。
紧跟着,汪徊鹤与典山带沈渊离开,去往东海青龙一族。
那天,何郁终于松了口气。
可好景不长,又半个月后的夜晚,沈渊带典山前来他宫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