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她贪成这样,还狡辩他没有歪心思;明明就想试试她能不能像“苏溪”那样,模仿他的笔迹,还饶了这么大一个弯。
苏溪仔细地回忆从前陆江下笔时的姿势,在花名册上填上东夷国皇帝“宇文裘”的名字。
陆江看着和他别无二致的字,遂才满意了些,又丢给苏溪一批奏折。
“这些折子,你来阅。”
苏溪是内阁次辅,有帮助皇帝批阅奏章、起草诏书、商议朝堂大事的职责。
可她才第一天上任呢,对他宫中的事务完全不熟悉,他未免也太瞧得起她了吧!
“皇上,臣怕出错。”
“朕在边上看着,错了提醒你。”
苏溪打开奏折。
既然陆江都不怕,她怕什么?
宣国最近并没有特别大的事件发生,老百姓安居乐业、国泰安稳,各地呈上来的折子多是寻常的朝堂政事。
什么某某官员的老母亲办七十大寿啦,需要回乡休沐半个月呀;哪地的土匪被招安啦,大赞皇上的英明呀;还有问皇上要不要吃哈密瓜的,嘿,闲得蛋疼地那种。
苏溪专心地批阅奏折,用的是陆江的字体。
她做事极为认真,又一目十行速度飞快,批阅完的折子放在左手边,接着批阅下一本。
陆江拥着她,只淡淡看了一两本她的批阅,便移开视线。
她的能力他再清楚不过,若是遇上紧要的事,她会同他说的。
他的眸光扫过她娇俏的侧颜。
这些年,她这张脸一点没变,皮肤白嫩、脸颊肉嘟嘟的,浓密的眼睫毛微微向上弯曲着;
那小巧的耳垂还是像从前一般诱人,那白净的后颈还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难耐地滚动喉结,眸光渐渐变得炽热又滚烫。
昨夜他尝了那么几口,哪里够止三年的渴?
他拿过茶盘上放着的茶盏,猛地灌了几大口茶。
“宇文裘给你回信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像是不经意间的提起。
“嗯,他说他会来。他人在蛮荒岛,来不及回东夷国了,会直接到宣国参加百花宴。”
苏溪低着头,认真让她忘却了身后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她简短地回答,像是在和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聊天。
陆江紧了紧握着茶盏的手:“你俩关系倒是好。”
“嗯,是挺好。”
陆江的下颌线咬得更死了。
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果然背着他沾花惹草!
他仰头喝茶,状似不经意间打倒茶水。
茶水恰好落在苏溪的后颈上。
——啊!
苏溪轻呼出声。
茶水不烫,温温的,可还是抖得她脖子一缩。
伺候在一旁的常公公见势要过来帮忙,被陆江一瞪,立即低下头,规规矩矩地站着;
殿里的其他小太监,头埋得更低了。
“别动,”,陆江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回头,“批你的折子,朕帮你弄干净。”
陆江低头,吻上她的后颈,将她后颈上的茶水悉数吞进肚里。
苏溪拿着狼毫笔的手一顿。
他......他在干什么?
若是轻轻吻一吻就算了,他咬着她不放,从她的后颈到她的耳后,每一寸都细细地品尝,似在吃人间最可口的美味。
这可是在庆和殿,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俩呢!
偏偏他像完全要不够似的,啃完一遍又一遍,呼出的气息愈发没了控制,甚至带着沙哑的低喘。
苏溪咬着唇:“皇......皇上?”
“折子批完了?”
“没......没有。”
“还不继续?”
苏溪咬咬牙,艰难地拿起笔,强迫自己莫要同饿狼计较。
身后的陆江又问了:“你们去年在巴蜀玩得开心吗?”
“开心,他恰好路过......”
苏溪一张嘴,声音又娇又媚,带着藏不住的酥。她有些恼怒自己的不争气,稳下心神。
“他给我带了很多东夷国的特产,还教我如何打猎。”
陆江忽地重重地咬了她一口,像是恶意的惩罚,又像是满腔的欲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皇上?”
她有些委屈,陆江把她咬疼了,可她吐出的字符却是娇滴滴的,不像是责怪,倒像是欲I拒还迎。
陆江又在她屁屁上用力掐了一把,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叫什么?怕外面的御林军听不见?”
苏溪羞红了脸。
她想这样么?她一点不想!还不是他闹她!
丫的,他就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她馋他,他还这般折腾她!
苏溪放下狼毫笔,躲开陆江的追逐,回头正色道。
“皇上,巳时已到。”
每日上午的巳时到午时,是皇上接见大臣的时间。
通常情况下,大臣若是有事求见,会在殿外候着,等着侍卫通传,得到允许后再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