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无处安放的小手,适才自在了些。
想来昨夜的冒险举动有效,她的平坦吓退他了。
可惜她缺了样玩意儿,不然还能让陆江再仔细地感受感受。
想想就解恨呢!
陆江所在的位置,位于整个大殿的最上方,一处红色高台上。
苏溪沿着扶梯往上走,转了两道弯,在陆江身旁站定。
他的龙案收拾地干净整齐,和当年在西厢房的桌案摆设一样。
书册放在龙案的左上角,往右依次摆放着奏折和金色的笔架,最右上角放着一盆已经开花的君子兰。
苏溪认得这盆君子兰,是陆江从前养在四合院西厢房的那盆。
陆江将手中的花名册递给她:“沈爱卿看看,有没有漏掉谁?”
“沈爱卿”三个字让苏溪更开心了。
“溪溪”多肉麻啊!
尽管“溪溪”和“惜惜”同音,外人也不知道陆江到底喊的是哪两个字,可落在苏溪的耳朵里,就是浑身不自在。
陆江给她看的花名册是百花宴的外朝邀请名单。
百花宴是宣国最盛大的节日,每三年举行一次。
陆江登基来,这是他第一次举办百花宴,时间定在下个月的中旬,四月十四日。
按照传统,宣国会邀请邻国的皇子和皇帝前来参宴,加上本国的达官贵人和殷商财主,届时场面会十分热闹。
对于宣国,百花宴不仅仅是一场喜庆的节日,更是向外朝展示宣国的机会,是以历任皇帝非常重视。
苏溪看过以后,诧异道:“皇上,怎么没有东夷国皇帝的名字?”
十五年前,也就是陆江去东夷国做质子的时候,宣国和东夷国签订过“停I战协议”。
两国这些年和睦相处、商业往来频繁,关系很是不错。
照说,陆江应该请了东夷国的皇帝才对。
陆江:“他们的时节还没有回复。”
怎么这么慢?
东夷国的皇帝叫宇文裘,是苏溪的结拜大哥。
前段时间,宇文裘曾给她写信,说会来参加宣国的百花宴,到时候两兄弟喝个痛快。
既然宇文裘决定要来,他们的使节应该早早通知过宣国。
莫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苏溪:“皇上,还是安排上吧!”
若东夷国的使节回复得过晚,宣国来不及准备,怠慢了对方可不好。
陆江:“行。”
他拿起狼毫笔,在花名册空出来的地方写了一笔,忽地停下,把花名册和狼毫笔推给苏溪。
“你来写。”
陆江往右边挪了挪,示意苏溪坐在他的左侧。
龙塌很长,铺着软垫,足够两个人同时坐下。
可这是龙塌,除了皇上,无人敢坐。
苏溪慌忙拒绝:“臣站着就好。”
陆江沉着脸,修长的手指轻扣他旁边的位置。
“坐。”
苏溪不敢违抗皇令,规规矩矩地坐下。
她坐在最边上、距离陆江最远的地方,屁I股只堪堪挨着龙塌,全靠两条腿支撑上半身的重量。
陆江斜了她一眼:“朕很可怕么?”
“皇上龙威浩荡、和蔼可亲。”
“那还不坐近些?”
陆江的声音又霸道又阴冷,像是冬天里的冰雪从她后背滑过,冷得刺骨。
她咬咬唇,不情不愿地往陆江的方向移了移。
狗皇帝,当初做她外室的时候,没见你如此了得?
现在翻身了,敢对她颐指气使了。
哼!
陆江似乎很不满意苏溪的“规矩”,他将她手上的花名册往右挪。
“再近些。”
“再近些。”
“再近些!”
苏溪已经很靠近他了,几乎和他肩膀挨着肩膀。
他还是不满意,大掌从她腰下滑过,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左屁屁。
“啪”地一声,
响在寂静的大殿,格外清脆。
“听不懂朕的话么!”
他顺手将她箍在怀里,左手牢牢扣着她的纤腰,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苏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倒不是因为他变着法子抱她,而是......他拍她屁屁的时候又是掐又是抓,有好几次都把她抓痛了。
很明显就是带着怒气的欲I求不满嘛!
她现在是男子,陆江怎会对她这般?
莫非他昨夜受过刺激,转I性了?
苏溪微红了耳尖:“皇上,君臣有别,请您自重。”
“朕如何不自重?”
陆江在她的腰侧捏了一把,指向龙案上的花名册,“写,得和朕的字一模一样。”
陆江习的是简家字体,清秀俊逸;她用的是匡家字体,磅礴大气。
两种字体的握笔姿势和下笔方式都不同。
苏溪能写简家字体,就是写的时候,有些吃力。
她在心底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