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他被车撞失忆了？不得不在家人的安排下出国接受治疗？现在恢复记忆回来了？”
唐与莲微微勾起嘴角，“能不能少看点狗血剧？”
“那是啥你倒是说啊，别卖关子了！”司腾着急道。
唐与莲默了默，将前两天得到的消息轻声对司腾讲了。
司腾听完，一点点地张大了嘴巴。
第18章 心绪异常
向栎将航班信息发给了庄霆，飞机落地时间在明天下午两点。
庄霆原本平静的一湖秋水被搅得翻天覆地，晚上回大院吃饭时也心不在焉。
“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庄母担心道。
“当初让你们多生一个不听，霆儿现在要是有个兄弟姐妹分担，也不至于这么累。”庄老爷子心疼道。
“爸，您怎么又提这茬，瑶瑶的身体您又不是不知道。”庄父出声维护妻子。
“我又不是非要你们亲自生，科技这么发达，要个孩子是多难的事？”庄老爷子没好气道。
庄老爷子一儿两女，但再往下就庄霆这么一个孙儿，家族大业自然地落在了庄霆的肩上。
关于家丁的话题隔三岔五会出现在饭桌上，庄霆也早习以为常，出声宽慰几位长辈几句，然后轻轻地将话题带过去了。
庄母默默地盛了碗牛尾莲子汤放到庄霆面前，又吩咐保姆准备安神茶。
临睡前，庄母敲开了庄霆的房门。
“妈，找我有事？”庄霆灭了手里的烟，从阳台走进来。
庄母今年53，看起来却像三十多岁的风华妇人。脸上没有一丝细纹，鹅蛋脸，笑起来温柔恬雅。
“霆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妈说说吗？”庄母柔声道。
知子莫若母，看到庄霆一晚上都心不在焉，庄母猜到庄霆遇到了烦心事。
庄霆眸光微暗，并不打算瞒着家里，于是道：“向栎他……准备回国了。”
“向栎？”庄母微微拧眉，额间这才露出几道细纹。
想了半晌，庄母好似终于想起这个人来，不确定道：“是三年前离开你的那个人？他出国了？”
庄霆点点头。
他曾带向栎回过大院，所以庄家的长辈都知道他的那段感情。
庄母沉吟片刻，问道：“那你是什么想法？要跟他复合吗？”
庄霆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三年前他为什么要离开，其他的我没想那么多。”
庄母将庄霆的手拉过来握在手里，认真道：“霆儿，你要不要听听妈的意见？”
庄霆自然是点头。
庄母这才徐声道：“妈觉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的离开是事实，你这三年受的苦也是事实。”
“基于这点，妈认为他为人不够负责，而且对你们的感情不够坦诚真挚。”
“所以妈不建议你们复合。我想你爸和爷爷也是跟妈一样的想法。”
“我们不会干涉你的感情自由，但是呢，妈希望你在做任何决定前，能将家人的感受和建议考虑进去。”
“妈，我肯定会在意你们的感受啊。”庄霆笑道。
庄家的教育很严格，但思想上很开放，所以庄霆跟长辈们都能敞开心扉说话，否则庄霆也不会将自己的感情摊开来和庄母谈。
“那么霆儿，已经过去三年了，你心里放下了吗？”庄母小心翼翼地问道。
庄霆眸子微动，风神俊逸的脸上布上一层暗光。
“我也不知道放没放下。”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想起他了，但是听到他回国的消息，却还是有情绪波动。”庄霆低声如实道
庄母轻声叹了口气。
这三年庄霆是如何走过来的，他们当父母最清楚了。
情伤难愈，还是初恋，还是不告而别的结局。这跟扒了层皮没什么区别。
庄母不断地摩梭着庄霆的手，小声道：“那，能不能只将他当作朋友，或者直接断了联系？”
庄霆听出了庄母的谨慎和担忧，于是笑了笑宽慰对方，“妈，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我现在心里很乱，给不了您任何承诺。”
庄母点点头，看到庄霆眼底的疲累，叮嘱庄霆早点休息。
庄母离开后，庄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烦意乱。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彻底放下了向栎，但这股烦躁又确实是在得到对方消息后冒起来的。
三年前，在最开始联系不上向栎的时候，庄霆觉得天仿佛塌了，他要活不下去了。
但挨到了今日，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逐渐被淡化成一缕薄烟，只有在被提及时才觉得呛鼻难受。
爱情这个玩意儿，只是人生锦上添花的东西，而并非人生的必需品，所以即使没有也不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