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眼尾朝放着金条的地方瞥了一下:“我才没偷你的宝贝,你的钱财全在那放着,我只是一个把你从山路里捡回家的好心人。”
男人冷白的手指划过他的脖颈,在他脆弱的喉结处停留,只要稍一用力,这个纤弱的美丽青年就会香消玉殒。
“好心人?刚刚我可是听到你们几个商量着如何色,诱我,这是好心人会做的?”
他其实一早就清醒了,只是身上的痛觉过大,他的四肢无法动弹,而且他对周围环境陌生,贸然动手只会让他落了下风。
更更主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姜映没想到他会听到那些话,雪白的脸蛋瞬间红了,垂着眼皮思考了几秒,才慢慢说道:“你应该庆幸我们图你的钱,图你的色,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图,你才应该害怕。”
苏柏砚:“……”
[老婆说得对,是这个道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诡辩小能手]
[听见了吗!他图你的色,他想和你色色,四舍五入等于他对你一见钟情为你要死要活!]
赵东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苏柏砚的听觉敏锐,松开了姜映,靠在了床头,迅速拉了被子盖在自己的腰腹和双腿上,遮挡住了身体上尴尬的反应。
他暂时性失去记忆,并不知道自己中了情蛊,刚刚接触到姜映娇嫩的肌肤时,他竟然产生了一股巨大的饥渴感,他并不是对情-事一窍不通的稚童,只是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对一个陌生男人产生了欲望!
难不成这漂亮的小美人对他用了情,药?
赵东将热水送进来后就走了,姜映将帕子浸在水里湿了湿,为苏柏砚擦拭身体。
苏柏砚垂眸盯着姜映。
姜映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还没有这么近距离被人看过,即使是他的未婚夫薛家二郎也不曾这么用视线轻薄他,他一时间有些恼,又不知道该说对方不该。
赵西将取回来的金疮药送进房间。
姜映为苏柏砚擦干净了上身,他的伤在腰腹处,腰间有一道被砾石划伤的伤口,不深,给他涂抹上金疮药,又拿了一条长长的白绢为他束缚住。
只不过苏柏砚身形是他的两倍,姜映为他缠白绢时,需要双手环在他的腰后,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姜映小巧的脸蛋似乎要贴在了苏柏砚的胸肌上。
苏柏砚眸色微暗,语气冰冷:“我自己来。”
姜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到没心思猜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要自己动手,只是对他一直用眼神轻薄自己有气,故意绵里藏针刺他一下:“这会儿想起自己有手了?”
苏柏砚:“……”
这是对他有怨气,借题发挥了?
为什么对他有怨气?难不成是想色,诱他又无从下手恼的?
他刚刚对小美人产生了欲望,而小美人又挖空心思想色,诱他,这证明什么?!
证明他们两个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是天造地设的金玉良缘!
苏柏砚缠好了伤口,问他:“你怎么那么需要钱?”
姜映不想说。
而是思考他今晚睡哪。
苏柏砚打开了荷包,取出来三根金条,丢进了他怀里:“我刚刚余光瞧见了这宅院的门面,是个大富大贵之家,你和这家人什么关系,这么连两床被子都没有?太寒酸了。”
姜映抱着金条,漂亮的眼珠里难掩欣喜,即使对方说他寒酸,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这些话他听多了,骨气和傲气是当不了饭吃的。
他没打算和苏柏砚说,而是问:“你是谁?怎么倒在了山道里。”
苏柏砚这方面很是坦诚:“不记得了,我失去了这方面的记忆。不过我的这些钱应该可以让你照顾我到我恢复记忆,对吗?”
姜映卷翘的睫毛微眨:“照顾一段时间可以,下个月我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就没办法照看你了。”
……成亲?
“看来你的未婚夫也是个不靠谱的,你过得如此水深火热,他也不接济一下。”苏柏砚薄唇轻掀,不咸不淡地讽刺道。
薛誉是豪门望族之后,又是当朝宰相的亲侄子,家族的繁文缛节多,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旁人都说薛誉不好。
但是薛誉待他如何,他是知道的。
如果没有薛誉,他的母亲早就病死了。
姜映懒得理他,打算出去睡厨房。
窗外的雪扑簌簌地落着,去厨房肯定要冻一宿。
“三根金条,还买不来你的一夜照顾吗?”
苏柏砚盯着姜映浅薄的脊背,他穿着一件素袄,只是棉袄在他身上也没有增添臃肿,反而更掐纤细的腰线,因为他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