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牧:“一个月?我说的?”
小周点头。
祁星牧:“就算是这样,她也消失得太彻底了吧?公司就没有针对员工的考评制度吗?比如虽然休息但每天早上依然要来老板的办公室里签个到之类的……”
小周:是魔鬼吗?
祁星牧倚着沙发,无聊地抛着手机玩:“就这么决定了,喊她过来签到吧。”
小周:“恐怕不行,她今天去相亲了。”
祁星牧:“?”
小周给他看自己和颂颂的聊天记录。
两人的妈妈是同学,当时同个宿舍的还有另外一位阿姨,刚好那阿姨的儿子在北京当警察。
当年的老姐妹们心思一动,就介绍颂颂和那男生认识了。
颂颂早上还在跟小周抱怨,说还年轻相什么亲啊,到了下午又跟他说,对方还蛮帅的。
祁星牧差点把小周的手机捏碎了。
他看了眼咖啡厅的位置,起身换衣服:“怎么办呢?最近工作很多,看来言颂颂的假期要提前结束了。”
小周茫然:“你哪有什么工作啊?”
接部戏都要要死要活的,综艺、杂志、gg、访谈更是从来不去,谁敢给他接工作?
祁星牧:“我说有就有。”
“就算现在没有。”他冷冷地盯着小周,“明天也会有的吧?”
小周:“啊……是的没错,直到下次进组之前,你的工作行程都排得满满的,一天都闲不下来。”
祁星牧满意地离开公司。
佳佳趴在门口:“殿下又在犯什么病啊?”
“不清楚,但在情理之中。”小周擦了把汗,“不犯病的殿下反而才是反常的吧?”
坐在对面的男生叫梁木,警校毕业后留在了北京做民警。
一开始颂颂对相亲这种老土的会面方式很不乐意。
但颂妈说,这不算是正经相亲,就当认识认识,人在外地,多交点朋友总是好的。
于是颂颂就来了,出乎她意料,梁木长得很帅,是个清爽干净的男孩子,估计在单位也是警草一类的人物。
梁木见到颂颂脸有点红:“你很漂亮。”
颂颂:“谢谢。”
他给颂颂点了杯美式,两人闲聊起来。
梁木:“我的辖区就在附近,以后遇到处理不了的事给我打电话,听说你在娱乐圈工作?我经常会在网上刷到一些负面信息,这圈子很乱,要保护好自己。”
颂颂:“其实无论哪个行业都有好人和坏人,只不过娱乐圈暴露在聚光灯下,更容易被关注到而已。”
梁木笑笑:“你说得对,就像警察队伍里也会有蛀虫,是我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
两人换了几个话题接着聊。
梁木很有礼貌,颂颂和他聊天很放松。
期间祁星牧打来一个电话,颂颂把屏幕按灭了。
梁木:“不接没关系吗?”
颂颂跟他分享秘诀:“假期不要接老板的电话,否则很可能会被要求加班,这是打工人的常识,不用管他。”
梁木笑着说:“真好,做警察无论什么时候,手机都要保持畅通。”
颂颂:“还是你们比较辛苦。”
坐在他们背后的沙发上,祁星牧快把自己的手机捏碎了。
他招手叫服务员:“点一份炒鱿鱼,送给后面那桌。”
服务员为难。
祁星牧掏出几张粉色的钞票。
“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服务员说,“我们这里是咖啡厅啊!”
祁星牧只好联系天王盖地虎。
半小时后,天王盖地虎把一份辣炒鱿鱼送到了咖啡厅内,颂颂所在的桌上。
颂颂还记得他:“你不是那个……”
“就是我。”天王盖地虎微笑,“女士,祝您用餐愉快。”
颂颂问梁木:“这是你点的?”
梁木摇头:“应该没有人会在咖啡厅里点这种东西吧?”
颂颂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一抬头,祁星牧果然站在身旁,吓了她一跳。
他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脸遮得几乎一寸不漏,但从身材和时髦的打扮很轻松就能认出他来。
颂颂:“你……”
祁星牧:“为什么不接电话?”
这一刻,颂颂开始表演了:“咦?什么电话?”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你刚刚打电话了吗?噢,我手机静音了,完全没有发现呢!”
祁星牧没有拆穿她,坐在她身边:“往里靠靠。”
颂颂被他挤到沙发里边,祁星牧坐到梁木对面:“你哪位?”
梁木礼貌地说:“我们的妈妈是朋友,你呢?”
祁星牧的眼神锐利,很有攻击性:“我是颂颂的老板。”
梁木知道颂颂是在给一位艺人做助理,具体名字并不清楚。
但是颂妈和自己妈妈打电话时总是在骂一个叫张林杨的人,而这两天,张林杨也总挂在热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