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断袖撩弯宿敌+番外(36)

七岁的皇室之子竟不识字,瘦弱得连刷恭桶的小太监都比他健壮数倍……

她逐渐接纳他,让御医为其治病调理身体,让他同其他皇子一起去南书院读书,为他选了两个世家伴读……

逐渐的,她发现此子聪慧多智,过目不忘。君子六艺,十八般武器,均有涉猎,且都堪称佼佼者。

也许是知晓这个孩子幼年命途多舛,遭遇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她对他总比对太子耐心温柔些。

也因此,她与宣瑛之间的亲近更甚太子。

祁丹椹站在天工门玉桥前,他的右边站着宣瑜。

两人一动不动看着这对母子依依话别,不知为何,祁丹椹竟对宣瑜多了几丝同情。

魏淑妃早年生了皇长子,不幸夭折,盼了十多年,终于生下皇六子。

却不想皇六子出生便遭逢不幸,落下一生残疾。

按理说她应该极其爱护这个儿子的,可是如今临别,前路山高路险,生死未卜,她这个亲娘连送都不送,半句关心也无。

这境遇,堪比自己这个没娘的。

第14章

一路长途跋涉,风雨不断,日夜兼程,三人快马加鞭赶在元宵节前抵达龚州。赈灾的粮草医药大夫等行程较慢,还在后方慢慢行进。

无边无际的白雪覆盖着城池荒山,黑白交织杂糅的世界满目疮痍,来来往往的灾民穿着破烂棉衣,满脸死灰般绝望看着过往马车,如同行尸走肉般。

到龚州府衙驿馆时,正是元宵节。

赣州受灾严重,赣州的官员、长吏,以及当地的富户听到朝廷派遣两位皇子赈灾的风声,纷纷赶到龚州。因此,此刻为祁丹椹这一行人接风洗尘的是两州长官,以及若干官吏。

接风宴定在州府府衙,除了两州官吏,还有一些当地有名望的家族富商。

这次雪灾,他们的田地作物牛羊等几乎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并且这次赈灾筹粮也确实需要富商们的援手。所以龚州刺史将他们请来也无可厚非。

桌上并没有什么珍馐玉酿,反而极其粗糙的将肉与菜炒在一起,拼拼凑凑出了几盘像样的菜。

天寒地冻的,并没有什么新鲜蔬菜,因此州府将晒干的菌菇、竹笋类、蕨菜等混合猪牛羊肉,焖炒端上桌。

若是以往,达官显贵看都不会看一眼,可在饿殍遍地的龚州,凑出这些菜色也着实花费一番心力。

因此满桌看上去虽简陋,倒也有心。

满座以两位皇子为尊,坐在主座。祁丹椹跟着沾了点光,坐上座。

大琅王朝实行的是军政分离,各州设刺史,统领各州官吏县令管理各州内事物,又分别在边防地区设置节度使。节度使官居二品,手握着军权,管辖着所在地区的边防、治安等。

龚州、赣州等都属于南方地区,负责军权的乃镇南节度使梅仁。

两位皇子坐上座,与祁丹椹方位相对正是镇南节度使梅仁,祁丹椹的下方乃正三品的龚州刺史钟鸿才,他是老节度使梅家老太爷的门生,向来与梅仁同气连枝。

与钟鸿才相对的乃赣州刺史成辉。

赣州地势险要人口稀少,乃是下州,因此成辉官居次三品,饶是如此,那也是一方土皇帝。

因祁丹椹是龚州人,钟鸿才席间颇有一番感慨,抚了抚花白胡须道:“祁少卿少时命途多舛,惨遭不幸,孑然一身,却能年少高中,官居四品,是我龚州儿郎的楷模,龚州能有这样的少年英才国之栋梁,乃龚州之幸、老夫之幸。”

祁丹椹跟着客套两句:“刺史大人言重了,下官不过是承蒙皇恩,侥幸高中而已。”

钟鸿才微笑着摇头:“少卿不用如此妄自菲薄,圣上慧眼识珠,为朝堂招揽了多少人才,若非少卿有凌云之才,怕也入不得圣上法眼。更何况,连状元榜眼都外放,少卿却能一直留在京都,可见圣上是很器重少卿大人的,否则也不会对少卿委以重任,前来南地赈灾。”

他奉承了祁丹椹一番,套了近乎,终于转到正规话题,压低声音道:“只是不知两位皇子是如何打算的?”

祁丹椹眉目凝重摇头道:“实不相瞒,下官也不知。下官得罪过七皇子,他怕是对下官极其不信任。至于六皇子,素来与下官无甚交集。就算有打算,也不会让下官知晓。何况,他们怕是各有各的算盘。”

钟鸿才微笑给祁丹椹斟酒,道:“明白、明白。”

钟鸿才是个老狐狸,他并不是不知道祁丹椹在和稀泥,但这不妨碍他获取信息。

在他看来,宣瑛被太子举荐来赈灾,六皇子横插一脚,且两位皇子各属两党,怕都是为了抢功劳。

而祁丹椹那模棱两可的话,不就正好证明了两位皇子并非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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