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了。”
“嗷,我听爹爹的。”
晚上,舒央和阮未沐浴上了床。
阮未睡在里侧,轻轻拍着睡在中间的舒宝川的背,看着今晚异常沉默的舒央,想了想,主动开口道:
“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舒央侧过身,看着满脸写着不信的阮未,半晌,才无奈笑道:
“别瞎猜。”
“没瞎猜啊。”阮未说:“你有心事就是这样的。”
“.........”舒央沉默片刻,这才不得不承认阮未说的是对的。
他知道自己瞒不过阮未,思来想去,还是主动开了口:
“阮未。”
他话里有些犹豫,显得表情分外纠结起来:
“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我死了,你会恨我吗?”
阮未闻言一怔。
他盯着舒央看了很久,久到舒央都快起了鸡皮疙瘩,他才轻声笑了起来。
“........”
舒央怀疑自己看错了。
但是没有。
阮未确实就是在笑。
阮未不仅在笑,甚至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声音轻快道:
“不。我会很开心。”
阮未主动凑过去,伸出手,摸了摸舒央的脸,认真道:
“能为了你死,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
舒央:“.........”
他几乎是有些惊悚地看着阮未,语气里带着些许惊疑不定:
“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啊。”阮未扬了扬眉,轻笑道:
“我早就这么想了。”
他说:“能为了你死,这多幸福啊,那样你就能永远记着我了。”
舒央:“.........别发疯。”
他沉声道:“以后别让我听见你这么说。”
阮未干脆道:“好,那我就不说。”
舒央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阮未道:“那我在心里想想总行了吧。”
舒央:“.........”
“想也不行。”他说。
“你别太霸道。”阮未道。
“我就霸道。”
舒央用灵力把熟睡的崽子拖起来,丢到一边的塌上,随即欺身而上,将阮未压在身下,指尖挠了一下阮未的腰,在阮未痒的没忍住笑起来的时候,俯下身,亲了亲阮未的唇,低声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
“........”阮未被闹的头发都乱了,仰头看着舒央的脸,伸出双臂,缓缓抱住舒央的脖子,盯着舒央看了很久,才道:
“我可以。”
阮未说:“你是我的一切。所有一切的一切。”
从当年龙场证道一见钟情开始,他就不可能将眼神从舒央身上移开了。
他希望不再看着舒央的背影,他希望永远能和舒央并肩而行,希望他永远都是舒央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
雪白纤细的背微微弓起,留下淡淡的如同梅花般的痕迹,灼热的喘息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点燃,最后只剩下淡淡的气息,周围散落一地闪闪发光的星屑。
舒央抱着怀里熟睡的阮未,看着他雪白秀丽的脸,忽然伸出手,缓缓抚摸着。
即使是在熟睡中,阮未也习惯性地蹭了蹭舒央,把脸更深刻地埋进舒央的脖颈里,这才安然睡去。
这个不经意的小习惯令舒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暗了暗,许久,才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夜未眠。
*
几天后,一殿秦广王将开阳星所找的那名女子如今投胎的姓名和住址告诉了开阳星。
开阳星显得很激动,又很羞涩,去的路上还一直絮絮叨叨问舒央要是见到了那名女子,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舒央:“........”
他自己都心事重重,懒得理睬开阳星,绷着脸没说话,反倒是舒宝川,一路上都对什么都很好奇似的,时不时指着一个东西问阮未这是什么,换来阮未耐心的解释。
那名女子今生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开阳星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谷粒,喂着院子里的鸡。
听到院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她疑惑地转头一看,发现院门口正站在两位风姿清卓的青年,其中一位身边还站着一位容貌雌雄莫辨的人,怀里正抱着一个水灵灵的奶娃娃。
那奶娃娃正用乌溜溜的圆眼睛看着他,似乎很是好奇。
她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们是........”
“云娘!”忽然间,一个较矮的男性忽然出声喊了她一下,云娘闻言下意识看过去,视线落在那位
иǎnf
男性身上时,却是满脸的陌生:
“你是.......?”
“云娘,我是陈川啊。”开阳星一脸激动地看着云娘,上前一步,正想拉起那女子的手,云娘却警惕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