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把蛋糕往琴酒的方向推推,看他不动,遂说:“要点蜡烛,唱生日歌吗?”
“不用,又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吃太腻了,放到明天早上吧。我想要寿面。”
“好,那我帮你下。”
松田酒喝得多些,本身又很疲倦,起身时脚步略微虚浮。他等水烧开,不经意往窗外瞥了一眼,雪越下越大,已经成为飘浮在空中的鹅毛。
过了会儿,他熟练地下了面,把炸好的天妇罗放进去,又加了点葱花之类的调味。他把冒着热气的成品端上桌,双手合十对琴酒说:“祝愿你健康长寿。”
琴酒透过氤氲的热气看他,另拿了个碗把面分出一半放在松田面前。
“干什么?”松田歪了下头问。
“既然重获新生,希望你能活得很长。”
松田愣了下,或许是酒精作用,眼里竟涌上许多热意。
“好,我知道了。”他一字一顿说。
……
吃完饭,松田在厨房洗碗,琴酒在沙发上摆弄模型。他试了几次面前都会冒起屡屡青烟。
松田见状道:“很难吧?这个炸.弹模型我做好久了。”
“你亲手做的?”琴酒挑了下眉问。
“对啊,我是队长,要监督大家精进拆弹技能。”
这时,电视新闻播报起今年初雪部分路段封闭的消息。
琴酒起身:“我该走了,否则路上会很堵。”
松田闻言,赶忙擦了下手,走出厨房挽留:“都这么晚了,你就住下吧。”
“住下了,然后呢?”
“睡觉啊。”松田欲盖弥彰说,“就单纯睡觉。”
琴酒漫不经心瞥他一眼:“这么说,你不想睡w?”
松田心跳一顿,下意识否认,但对上琴酒了然的眉眼,鬼使神差说:“我、我想。”
第85章
/系田
松田说完这话,脸腾地爆红。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气势偏弱,说话也有些结巴,遂抬头执拗地盯着琴酒。
琴酒瞥他一眼,重新坐回沙发。
他松了口气,回到厨房继续洗碗,边洗边时不时瞟向琴酒,琴酒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炸.弹模型。客厅里又升起几缕青烟。
松田不由骄傲,没想到精心制作的模型把黑泽也难住了。
等做完家务,他三两步走到琴酒面前:“要帮忙吗?”
琴酒面无表情,把扔到一边的模型递过去。
松田笑道:“这个模型确实有一定难度,我设了很多陷阱。先说感光板,我在感光板的背后加了一截玻璃管。玻璃管里重力感应的钢珠如果滚动幅度超过管道的1/3就会引发爆炸。你先试试?”
琴酒握着螺丝刀,动作缓慢而果断地拆了感光板,所用时间比松田想象的更短。接着,他又拆了计时器和另一个平衡仪,当着松田的面,在复杂的线路里找到那根正确的引线。
松田看傻了眼:“原来你知道怎么拆?”
“我做事,从不喜欢半途而废。”
琴酒虽然失败过几次,总算在片刻前破解了松田的所有陷阱。
不得不说,松田制作和拆除炸.弹的能力比警校时期更加精进。
“那你不告诉我……”
琴酒望着松田眼下的乌青,不答反问:“你做这些花了多久?”
“算上构思和画草图,将近一个月。”
说着说着,松田注意到琴酒眼里自己的倒影,他心跳如擂,控制不住俯身想亲吻对方的嘴唇。眼见只有分毫之差,松田的脖颈忽然传来阵尖锐的刺痛。
他低头一看,琴酒正拿着螺丝刀抵住他脆弱的命门。
他不可置信,刚要质问,却发现琴酒脸上稍纵即逝的笑意。于是福至心灵,不顾皮肤上渗出的鲜血和随时会被刺破的喉咙,一再俯身下去。
他俯得越低,皮肤上的刺痛就越明显。
终于,在松田一命呜呼前,琴酒率先松手。螺丝刀掉在地上“砰”的一声。
松田笑得志得意满,印象里这还是他头一回战胜面前的男人。
滚烫的手抚上对方侧脸的同时,四片嘴唇合在一起,像久旱的沙漠终逢甘露,凶狠地亲吻住彼此。
松田翻身而上,想要更彻底地压制敌人。这时,耳畔传来稍纵即逝的轻响。两人的听觉都很灵敏,当即停了动作,循声望去——
“你的模型没事?”
松田看看下方脸上浮起浅粉的黑泽,又看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模型,犹豫了下说:“我去看看。”
琴酒挑了挑眉,趁松田离开,翻身坐起。
经检查,松田的模型没有大碍,稍作拼接就能恢复如初。
他如释重负,转头没在沙发上看见黑泽,却发现对方站在衣架前慢条斯理地穿着风衣。
“你干什么?”
“我要去附近的超市买n裤,顺便把垃圾扔了。”